有一次,在她睡醒之后,曾山问她为什么如此喜欢辛格的那本不起眼的小说,她想了想,告诉他,她十分喜爱
魔术师给他的两匹马所起的名字。
“他们一个叫灰尘,一个叫灰烬。”
“那么,《堂吉诃德》呢?”
“驾驭难得”她毫不犹豫的答道。
他知道她喜欢马,喜欢冰块和柠檬,喜欢幽蓝色的小花以及那些透亮的虚幻之物。
当然,还有用灯芯绒布缝制的背带裤。
她曾不止一次的要求曾山陪她上街去买一条背带裤,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梦想能得到这样一条裤子,可他们每次
上街,每次都是空手而归。起先,她还以为他的犹豫不决是因为它尚未找到合适的款式,时间一长,她才渐渐
明白,她也许永远也不会真正买下一条背带裤,她只是看着它。用她的话来说:
“我知道它在那里。挂在玻璃窗的木架上……”
对她而言,愿望的意义仅在于反复被提及,生活只不过是一种无限延搁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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