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回京记

作者 : tarantula

来源 : 未名空间　

    北京时间 12 月 19 日傍晚 7 点半 ，中国国际航空公司一架不知道服役了几十年的 747 老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偶终于也回国过元旦啦！！！这一路 13 个小时，从纽约起飞，绕北极点回北京，时间确实短了不少。不过因为坐着实在没法睡觉，还是感到精神萎靡。

    在飞机上，就已经感觉不同，几年来都是美国国内航班。忽然换乘国航，漂亮的中国空姐，亲切的空嫂（北京味儿超足，英文稍微逊于空姐）。盒饭内容是黑椒牛柳，耳机有个台是京戏，啊 ~~~~~ 回家了，回家了。

    等行李的时候，这不同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有旅游团的在集体挑行李，大喊着各地方言，真是新鲜万种，不一而足的说。找到行李推着出门的时候，又被旁边服务台叫唤着：“小姐可换人民币不换？”等等。。。。

    出到大厅，只见黑压压一片接机的，也不知道爹妈在哪儿，只好四下乱看，忽听偶娘喊偶名字，虽然还是没看见人，不过答应一声，拼命向声音方向奔去。果然看到爹妈，一时也来不及仔细瞧瞧，只扑上去一人给个 bear hug ，爸爸妈妈一顿乱叫。我爸我妈倒绷得住，抱完之后特严肃的撤后一步看了看，摇头说：“你就这么伶伶俐俐的到外头去呀？”从身后扯出一个大包，里头一条纯毛毛裤 , 又问飞机 10 多个小时有没有好好吃饭，说带了另外一包各种吃食。

    我做好做歹说了半天，终于可以免穿毛裤，自己提着。拖着箱子去上机场巴士，太久没有回国，规矩忘光，挤车占座的技术早就荒废了，我说爹妈你门给我占座去，我来搞箱子。然后就想让售票员叔叔箱子往车侧面的那个地方塞，售票员叔叔嗤之以鼻，说，不到终点站的，只能提到车厢里去。我说那您帮我提啊？叔叔装没听见，只卖他的车票，我这才反应过来国内不兴机场 bus 司机或者售票叔叔帮女生拎箱。发了半天狠才把箱子扛上车去， nndx 。车上售票叔叔还是酷毙依旧，报站都跟你欠他钱一样，语气轻蔑之极，令人无比敬佩 ing

    一路只见无数高楼，霓虹闪烁，灯红酒绿，超热闹超摩登，也不及仔细观看，光和爹妈说话了。到家之后，只觉得头晕目眩，困倦无比，倒头便睡，一夜无话。

    第二天中心活动就是晚上版聚吃饭，以蓝猫做东，招待俺们一批好久没有回北京的美国农民。路上打车的生死时速和吃饭逛街的惊心动魄，以后专题再写，现在专门吃饭。约的晚上 6 点在百盛顶楼的“渝信人家”。大家到齐以后，中心议题就是这两天都办了什么土人土事，什么不会发短信，说话听不懂之类的也倒罢了， frona 的帅锅老公最有创意，迷路后在街边儿抓一大爷问路，上来就是“ excuse me.... ”。据大家分析，这许多年来，我们已经习惯和陌生人，以及一切办公或外事场合，都把脑袋里的 swtich 扳到英语一边，只有和家人朋友熟悉的人才习惯中文，所以刚回来有点无所适从。席间，蓝猫热情教导大家如何发短信，又 show off 自己的最新 moto 手机，又科普我这个最大号土鳖点的菜都是些啥。比方“茶树菇”之类，都使我闻所未闻之物。蓝生后来泄露了真话，他为什么会热衷陪吃陪喝涅？据他自己话说：“就喜欢你们这些刚回来的土人，一个个儿都特纯朴。。。”芭芭来了之后，发了个牢骚，听得我这等土人眼都直了，说定午餐外卖，有个地方很有名气，叫做“正午的盘子”，不接受活人或电话等一切订餐方式，只可以 MSN 定购（我 faint to death ）。芭芭好容易加了人家 msn ，又连上了下了单，人家一问送饭地址，立即推辞说您这生意我们不做，只送上地地区云云。

    后来又说了什么就不太知道了，时差的利害，哈气连天， everything seems to be ablur, 吃了饭就打车回去了，到家倒头便睡，凌晨两点即起，早上痛苦万状，这是后话。

回京记 (2) ---- 拥挤不堪的生死时速

    刚才有人说了，怎么这么可怜，不打 taxi 坐机场 bus ？这里有个讲究，第一我们家门口刚好有一站，打的也不强多少，第二打车到中关村附近大概要 80-90 人民币，公车就只要 48 ，爹妈的意思还是 bus ，我也乐得体验体验。下面就讲讲体会：

    1. TAXI

    先说打车的算钱情况： 1 快 6 一公里 ，堵车有等时费，半夜改两块四，这都是我知道地，不知道的是，车程超过 15 公里 ，价钱也变成两块四，难怪如果打车去机场会那么贵。说到坐车，建议各位好久没回去的，还是坐司机后面那个位置，免得吓出个好歹来。我头天去参加版聚，坐在副驾驶的地方，紧紧绑了安全带（还被司机师傅鄙视，说是不信任他开车技术），吓得心肝肺都缩在一起。

    交通状况是，早上堵到 9 点半，晚上堵到 7 点。堵车情况不是说每条 lane 停满了车，而是满街塞满车辆，鬼知道 lane 在哪里 , 而且车头方向怎么呆着的都有，花插着满满一大片全是车。换 lane 的时候，不是说打灯，看盲区，而是直挺挺的斜过去。几乎两车共挤一 lane ，然后，看谁更野一些，就冲到前面去。滴人不是用来表达不满，而是开车的必要手段。你看前面一车要换 lane ，你在它盲区，就得滴它一滴，因为也不知道丫看见你没有，而且街上换 lane ，在盲区已经算离得远，算客气的了，好歹没有眼看着旁边明明有一车就生换。从辅路上三环主路，很多车窜上去的时机是这样掌握的，它窜上去，你一个急刹车，刚好没有撞到它。

    北京的出租车，现在基本上全体换了 05 年份的北京现代 elentra, 漆成黄蓝，黄绿或者黄暗红两色。满街都是，四下乱窜。新的 elentra 出租车，很多都是里面没有防护网的，就是说你跟司机之间没有挡板。因为开始的时候，是不允许安装的，说是影响形象，回头开奥运，让国际友人感到北京治安不好。结果好么，去年让坏人扎死一小批司机，好多人一害怕，又装上了，公司也不好说什么。我刚回去的时候，就有一出租车司机，在大观园附近，被坏人捅了二十多刀壮烈牺牲。

    街上的车也是五花八门，好多我完全都没看过， size 方面，小车偏多，而且经常小到匪夷所思， toyota corolla 国内有合资生产，大概就是这边的样子，细节稍有不同。放北京街上觉得老大一辆，靠。各大牌子根中国都有合作，出的车子就又小又奇怪，总有偷工减料的感觉，也不知道对不对。马六儿（马自达 626 啦，土人）很流行，被奉为非常漂亮的车。奥迪和大众的新车被报纸评为：嘴巴太大，习惯起来需要时间。（我 faint to death again) 。捷达 jetta ，跟这边的风马牛不相继，丑到无法想象，无以伦比，被作为出租的一种了。倒是另外一种长得是这边 jetta 的样子。

    2 . BUS

    回去坐的少，体会也不太多，一个字儿：挤。 早上时段，虽然挤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是北京人的幽默还是一点儿都不少。我通共就挤了一次，还赶上这么一出：已经很挤的车了，还有人非要上，说让等下一辆，他就不，结果吊在那儿吊着。售票员一着急，就直接关门，果然把他给别那儿了。这人大喊：“师傅，师傅，夹着人了！”一车乘客都是着急上班的，被他吊了半天，已经气急败坏，后头不知道谁就喊：“夹着走吧 ~~~~~ ”全车轰然同意 ing. 那位正在和车门搏斗，一时也不理会。过一会儿终于挤了上来，门也关了，喘了口长气开始往后嚷嚷：“我说，刚才那后面谁说的阿？夹着就夹着走？叫人话嘛？。。。”全车偷笑，无承认者。

    公汽总之很慢，停停走走，超容易晕车，没空调的线路加上开门关门，冷风嗖嗖，不怎么舒服。

    3 . SUBWAY

    本来没打算体验这个，还是蓝生（怎么又是他）说：早上可前往公主坟站参观学习。我还真去了。我靠，那人那个多，不太容易想象。而且都是住在更远的居民区进城上班的，在公主坟站跟本没人下车。站内雇有二十余名协管 --- 协助管理，地铁进站以后，一门儿把一个，专管往里推人。饶是这样，一个门也只能再揉进去顶多一个。

    要坐地铁，建议一定要穿尼龙光面儿羽绒服，摩擦超小，游刃有余，如鱼得水。像我这样穿呢子外套的，别说上不去，就是下来，也得协管帮着往下撕，就像撕风湿止痛膏那样。。。。。。

    总结：

    路宽多了，很多新地铁线路正在建设，轻轨也通了，整个城市超漂亮的，但是作为那些上班挤车族的一员的话，只能说苦中作乐啦。

回京记 (3) ---- 献血献到冷汗加耳鸣

    早就想好了，快 5 年没回去，回去一定要做个好事，力所能及积德行善一下，别的也干不了，就无偿献血罢。

    头次是去西单图书大厦给别人买指定的东西，看门口儿停着一北京血库的车，我就上去了。里头站起来一叔叔，笑咪咪跟我说：“怎么招啊姑娘？打算献一个？身份证带了吧？” 我说：“是啊，带了，护照也可以吧？身份证过期多年咧。” 叔叔又问了：“姑娘什么血型？” 答：“ A ”，好么，叔叔一指车窗贴的一张纸，说：“现在就缺 B 的，要不您过两天再说吧。” 得，给我轰出来了， nndx ，这年头，作好事还有血型歧视是怎么的？

    我一时气急，打算再也不去西单献血。

    二次是约了人吃饭然后去长安大戏院看京戏。约在王府井接头。我一瞧，王府井书店门口儿停着一车，上写协和医院四个字，没写血型。我就上去了。这回没废话，就让验血了。验血的时候，护士就问了，您是献个 200 的，还是 400 的？我一听怎么着，还有这种选项涅？早年间献血，就 200 就完事了阿。我未及答话，旁边坐着的一医生叔叔说话了：“这姑娘看起来身体不错， 400 肯定没有问题。。。” 我一想， 5 年才献这么一回， 200 显得怪小气的， 400 就 400 吧。

    抽血的护士姐姐非要抽左臂，我说我左臂血管没有右边清楚，她说还成，埋下了恐怖的伏笔，靠。又问了问 400 毫升血多沉，护士姐姐说合算 1 斤 3 两有余，我心说，好家伙，这比较恐怖也。

    开始抽以后，我就跟护士姐姐胡扯打发时间，我问您这儿怎么不挑肥拣瘦，北京血库那车把我轰将出来，是何道理阿？姐姐说了，你可冤枉他们了，现在北京各大型医院都有自己的血车，采的血基本够用。血库主要是有小型医院或者郊区医院需要血制品，才飞车给送去。因为血制品保存期限比较短，与其放着坏掉，不如要多少，再采多少。现如今北京市民素质又高，也不怕献血五六儿的。前一个星期 A 型血告急，一贴告示，献血车忙到凌晨一点，你没赶上内出热闹，现在估计 A 的足够用了。。。。

    说到这会儿，抽了大概快 300 ，结果停了，护士姐姐调整半天针头，扎穿血管两次，疼的我 ouch 三声，也没弄出血来， ( 我心里暗骂，妈的早说让你抽右臂你不肯 ) ，加上叔叔又叫唤：“不出血了？她有症状了没？”，这么一折腾，我心里自然就开始紧张了，镇车医生叔叔过来，不知道怎么把针头一拐，那血又呼呼开始抽了。我忽然觉得开始有点头晕，然后就开始有点出汗了。护士姐姐给我一团手纸，说拿去擦冷汗，靠，我只好开始擦汗。然后就越来越晕，耳朵也有点叫。医生叔叔说：“放松放松，你这就是紧张，没别的。”我闭着眼睛说 ( 睁眼更晕 ) ：“赖我阿？谁叫你刚才喊有没有症状，把我活活吓出症状了不是？” 又问护士姐姐：“我说，能就抽 300 算了么，您看看我这一头汗。。。” 护士姐姐给我来了一个：“坚持！这是 400 的血包，放的是 400 毫升血液需要的保鲜剂，抽不够的话，前头献的说不定也白费了！” 我一听，好么，这说死都得扛住阿，奶奶的，拼了。

    抽完了，我躺了 3 分钟，立刻什么事儿没有了，说明刚才果然就是紧张出的状况，看来 400 毫升血也没什么大不了。送了我证书一件，献血特制书签等物。

    临下车听见背后医生叔叔跟护士姐姐滴咕：“以后我不能老动员人家献 400 了，献晕了一次，下回人再也不来了咋办。。。” 我心说：“ Hell yeah, u betcha!!!! ”

    总之献 200 的话，根本没事人一样，各位如果回去也想为家乡父老作些微贡献，这也是个办法。有那个小本本，将来的话，不论自己还是爹妈，倘若有需要时候，血制品都是优先供给的。

回京记 (4) ---- 说起吃来老泪纵横 ing

    吃。恐怕是短期回国的可怜巴巴们最大的目的了，回忆起来，我真是感动到老泪纵横，鼻涕滴答，哭倒在地。

    等我先想想是按照时间顺序来写涅。。。还是按照分类来写。。。嗯。

    1 .饭馆

    咱还是先从最俗套的饭馆子开始写起罢。北京的饭馆，可真是又便宜又好吃外加服务还超亲切。我开始第一顿，就是之前写过的“渝信人家”的川菜了。走进去的感觉，一来装修比这边不知所云的中国馆子好上无数，二来就是国内饭馆规模都超大，无数桌子，无数隔间，大堂也被各种装饰隔成好多区域，简直数不清多少桌子。然后就是特别香，一进去那个川菜的香阿。。。 ( 靠，等我先擦擦眼泪。 ) 那天倒没吃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时差完全没有捣过来，消化系统正在清晨 6 点半，光慕名吃了“茶树菇” “馋嘴蛙”之类一堆东西，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应该是超好吃的吧。

    川菜么，自然要水煮鱼了。之前我知道的那水柱鱼吧哈，那是人现在早就不流行的“第一代”水煮鱼了，这里我有点记不清楚了。好像第二代是放花椒，至于现在吃到的最新型号，是放还没晒干的青花椒，可怜我连老式辣椒水煮鱼都没有吃够也。

    欧对了，回去可别叫跑堂的“小姐”，透着你土到稍微一动就浑身掉渣儿，现在兴叫“服务员”。服务员现在的服务特点就是，只要跟你说话，甭管说的是什么，前边儿必定带“您好”二字。欧欧欧，还有还有，人北京饭馆如今点菜，菜谱都是照片，省得你迷惑就不用说了。关键是技术革新，换代升级了。服务员都手持掌上电脑似的玩意儿儿，听说有些是先记录菜项再回去通知，有些就是一 remote ，你说要什么，人冲着一接收器啪啪一按，厨房就知道咧。。。

    后来吃了“好吃不贵， 潮好味”的潮州海鲜， sorry ，我口重，没吃出感情来。

    后来吃了甘家口附近的新疆办事处办的清真餐厅，那个羊肉串那个好吃阿，你就别提了， ( 靠，等我再擦擦眼泪 ) 。餐厅好像是之前一礼堂改的，横平竖直摆着上百张桌子，排的特齐，坐的特满。跑堂儿的都是维族同胞，正点阿，正点。

    后来又北京版版聚，这次是后海荷花市场旁边的客家菜。超便宜，超好吃。这次又点了“茶树菇”，我强烈致死推荐，有回去的一定要试试看呐 ~~~~ 席间热闹非凡，据我观察，主要是因为有 hood 到场，令人目眩神迷。他边讲旅途见闻，边吃“拍黄瓜”不止。说了，每次回北京，最馋这口儿，最多一次在某饭馆一人干掉六份儿拍黄瓜。也倒是，美国就没有那么有黄瓜味儿的黄瓜。

    后来蓝猫竟然手带戒指，携“无 ID 女友”出现，又殷勤为其整理上衣 (-_-b) ，大家还在 shock 之中， hood 已经越洋电话把新婚燕尔的版主活活从被窝里蒿出来，命其去版内立即报导这一八卦。版主当时就牢骚说，这才早上几点，我浑身还是麻的。。。。。。

    后来在东方新天地吃过，这回书咱们留到说北京的 fashion 取向，型男靓女，以及我大发花痴，外加荣获搭讪一章再说。

    后来去王府井东来顺总店复习了真正的涮羊肉。店还是那个店，牌搂似的店门，楼上的大厅里，室内确建有很多中式回廊，连坐着等位子时候的椅子，都是那种古中式的家具。满屋子羊肉香，跑堂儿的提着大水壶忙个不停，穿着单衣，个个还都一头热汗，真是太有气氛了，想前清那会子，也就是这样了吧。

    上来二话不说，就给点上火锅，发了调料，摆了糖蒜辣椒油葱花香菜。看看菜谱，我得说，各位去了，千万别点那些不知所云的蘑菇等物，就吃他们的羊肉，最好，又便宜实惠。 12 一盘子四两，看着不太多，难得放下水一点儿都不缩，一盘子倒吃半天。而且搁嘴里就化了，一点儿筋都没有，吃的我都找不着舌头了。一个人大概就扫了 1 斤有余 , 最后还是想吃，无奈胃里实在没有缝儿了。

    后来吃了“汉拿山”的韩国烤肉。北京现在韩国烤肉店也狠流行，汉拿山是家连锁店，每家都好大，竟然还都挤的满座。好在每桌都有很低的抽风机，又会帮你用椅套套起大衣，所以没有什么味道。另外就是超便宜，纽约韩国店吃烤肉，一人怎么也得 30 刀了吧，北京一人 50 人民币，撑死你。我们当时就是这个标准，还被服务员拦着不让再点了，一再说“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吃不了更多了。。。”

    后来抓不到人陪，自己出去胡吃海塞，印象最深的是去西单的“麻辣诱惑”吃田螺。说是麻辣田螺，我看每个都乒乓球那么大，田螺有那么大么？我去的时间早，可是已经把我安排到 57 号桌，想想这馆子里得有多少张桌子阿，靠。来了一穿短裙子的美少女，我说“一盘子田螺，一扎酸梅汤”，美少女说：“就来，祝您用餐愉快”。然后逛荡就给我鞠一躬，我差点儿还她一个。临走结帐，人又给我鞠了一躬，口称“谢谢您，以后再来”。这次我绷住了没动，直挺挺的坐着让她鞠，谁怕谁阿。而且没税没小费，统共 35 块钱。欧，对了，坐下就有一塑料小袋，我只当是消毒湿纸巾，拆开一看，消毒纸巾一块，筷子一双，一次性手套一只 ( 给你抓田螺 ) ，小棍一根 ( 给你挑田螺肉 ) ， fancy 阿 fancy ，幸福死我了， ( 靠，我又想哭了。 )

2 .食堂

    清华食堂我没吃成，虽然我表妹也在清华，可她死也不带我去食堂吃，说没有这种道理，她娘会说她不懂事，必定拉了外头去吃，偶也没了办法。不过我们家有人民大学的饭卡，我奶奶旨意：“谁知道你回来要吃什么不要吃什么，饭卡给你，你晚上既然都外面吃，中午就去食堂吃，家里保姆自然给我做老龄食品。”

    去了人大食堂，我靠，现在大学生推幸福了。第一不用洗刷饭盒勺子，你买菜的时候，直接就盛在小盘子里给你，筷子也是消毒以后一大把一大把用白毛巾裹好，等着你去拿。几十种菜阿，我挨个吃过去，什么 3 块 5 的水煮牛肉， 2 块 5 的清蒸鱼块，一时也说不完。还有现点现做的兰州牛肉拉面，麻辣烫，担担面，饺子阿什么的。都买好了，到出口处用饭卡结帐，每次我都一人吃两个人的饭，撑到反胃，也就是 6 块钱左右。

    有个插曲，就是有天我坐那儿吃饭，旁边一桌男生看我，我就偏头看看他。 eye contact 一出现，我就条件反射的想微笑，憋了半天没憋住，终于旧病复发，满脸堆了一个典型标准虚伪礼节性微笑。内男生果然愣了一下，也跟我笑了笑，互相别开目光，继续低头扒饭。。。。只听他对面忽然娇声怒喝：“你认识她？？？” 我抬头一看，想必是他女友， ( 我心说，怎么这么不给面子，认识不认识的，当面就要发彪阿？ ) ，男生赶快小声说：“不认识不认识。。” 我想着，这都是我不对，没事微笑个屁阿，于是急忙堆起更虚伪的微笑，冲那个女生也笑，她一看我这么变态，跟谁都笑，她也就不理会了。靠，我容易么我。。。。

3 .快餐

    累死我了，今天写了太多，回头想起什么再加吧，快餐我少说两句，那就是，国内的肯德基，麦当劳比美国好吃太多啦！！肯德基有腌过不挂面糊烤的鸡翅，有多汁的鸡腿汉堡，小盒子装得，美国就只有那狗屁不通的 popcorn chicken ，国内小盒子是装用辣子鸡作法做的“当红炸仔鸡”小块。麦当劳早饭还有海鲜蛋花汤呢。而且为了拉客人，经常有各种 coupon ，就更加便宜了。

    必胜客么，还是那个样。据说 taco bell 在上海开了旗舰店了，巨豪华 ( 让我死了吧。。。 ) ，名字叫做啥啥铃 or something, don't remember le.

    我跟小叮当一架飞机回纽约，起飞以后，小叮当来到我的身边，往我手里塞了两个物事，说在飞机上就吃了吧，免得入关时候挑理儿。就走了。我低头一看，竟然是两个真空包装，上海产的“鸭珍肝”，撕开一个，肉香四溢，周围都能闻见，放在嘴里，鲜咸 juicy 又有嚼头，我慢慢的吃着这个小包，想到 land 之后将吃到的各种东西，不禁默默留下了悲愤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