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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爱情故事

作者 : fanfan

来源 : 未名空间　 

    我最近脑子秀逗，大家多担待。想了好久，还是想把不想写的故事写出来，也许不这样很快就忘了。。。如果有认识的同学路过，麻烦装作不认识 ^^

    这个故事开始在很多年以前，之所以只能写一半，是因为我想很多事情都要尘埃落定以后才可以不动丝毫情绪地加以评价，而世界上有太多东西，身在其中和隔岸观火，观感和判断都是完全不同的。此外，所有现实的故事都像白日下精疲力竭的灰色飞絮，不用卸下任何伪装，就已经乏味得令人尴尬。

    经过时光提炼的故事，可能会抛弃很多值得咀嚼的细节，然而没有任何人可以背着所有回忆上路，权且让我乐观地想，所有被抛弃的，都是本来注定消弭在来时的路上。

    那是大一第二学期的第一周，那一周我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不再像前一学期耽于各种课外事务。那是一个春寒料峭的晚上，我在教学楼不那么明亮的楼道里背单词，楼上走下来一个男生，一边走一边用打火机点烟，那是我第一次在学校里看见学生抽烟（我土我知道），非常惊异，鄙视地想：没想到 P 大也有学生抽烟啊，这句愚蠢且幼稚的话给我的记忆是如此鲜明，因为那竟然是他给我的第一个印象。

    几分钟以后，楼上又跑下来一个男生，这回是我认识的人了，说来也只是凑巧，当时我在红十字会，这个小孩正是在红会组织活动的时候认识的，他很高兴地邀请我去他和同学上自习的教室聊天。这里要稍为解释一下，我上自习的楼是小班上课的教学楼，每个教室都很小，在非考试高峰期的日子里，每个教室经常只有几个人，何况是开学伊始。教室里只有两个人的东西，我就老实不客气地坐下来跟他胡吹海侃，正聊得高兴，一个人出现在教室门口，我一眼看出正是刚才被我鄙视过的人，不禁张口结舌，好在我们都认识的小孩比较擅长调节气氛，谈话才得以继续下去。很快我们就成了朋友，在接下来很长的日子里，我和他们宿舍的几个小孩，加上另外一个来源莫名其妙的 mm ，每天晚上都在同一个地方上自习。

    我从来没有想明白过，为什么我那时候会对他产生如此大的兴趣，那时候他们似乎在竞赛着颓废和营养不良，几个人之中他最高所以看起来更加瘦得不象话，一张脸白中隐隐透出铁青色，当然，即便如此，外型依然出类拔萃（我说过，我年轻的时候喜欢 sg ， sigh ）。我想正如我自己所总结的，我几乎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常常表述我喜欢的那种性格豁达开朗如同阳光的男性，我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靠近另外一族人，可能经常打动我的都是爱情之外的一些元素，但是，无从分辨，无从探究。

    我记得很清楚的一幕，是我们刚刚认识三两天的一个晚上，他一个人躲到一个没有人的大教室，坐在最后一排，在一片漆黑里抽烟，我走进去，“啪”地摁亮了灯， N 盏日光灯唏里哗啦地轮流亮起来，他瞪大眼睛懊恼地看着我，我走到他面前大声说：“你干嘛呢？”

    藉着这样的理直气壮和毫不掩饰，我们以比想像中更快的速度熟悉起来，认识不到一个星期，我们就跑去看了第一场电影，半生缘，其实就是十八春，这部电影直到今天仍然是我的挚爱。那是我一个中午路过三角地的时候买的票，学校讲堂在重建，最近的可以放电影的地方就是那个叫做海淀工人文化宫的地方，当时学校里有很多人代卖那里的电影票。我无心之中路过，无心之中买下了票，有时候忽然会想其实是不是这部电影恰好预示着我们的什么。不过大概是过虑了，世界上的爱情结局只分两种，即便按照概率我们也有一半的机会契合这样的暗示。类似很多蹩脚的小说情节，我们像最土鳖的情侣一样鬼鬼祟祟地去看了场电影。其实这种曾经被老一辈人大肆渲染的约会形式缺乏任何旖旎的情节，甚至连交谈的机会都没有。

    在此之后，是漫长的互相折磨的过程。

    写到这里，我才忽然发现，这些事情似乎发生得还不够久远，以至于我的记忆一片混乱，完全没有头绪，我只能写下一些片段，以表达当时的状态。

    片段 1 ：我和如前所述的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神秘 mm 经常一起散步，有一天我们又从教室走到湖边，我说要早些回去，我们又一路晃荡回来，远远看到他背着书包大步走过来，我对 mm 说是他，走近了果然是，那个 mm 当时停下来，很近地凝视着我说：你知道么？你现在多了一点牵挂，这是不应该的。我很心虚地岔开了话题，可是她这句话至今还响在我耳边。

    片段 2 ：一个晚上，他们宿舍同学要去喝酒，我说我等他，他说可能会很晚，我说没关系，不管多晚我都等，只是你要记得我在这里等。晚上 11 点，宿舍关门了，我拎了书包出来站在路边等，忽然淅淅沥沥下起春雨，我跑到宿舍窗外，让同屋姐妹给我递了一件外套出来，听见她们在里面嬉笑，自己一点也不以为忤，心里反而有一种可笑的类似视死如归的感受。还没到午夜，我正在数旁边楼里还在偷光的窗户，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到我面前，我抬起头，看见他头发湿漉漉的，我们沉默了几秒钟，他带着一点点酒气说：你这个傻瓜。那天晚上，我们坐在校景亭听了一夜的蛙声。

    片段 3 ：又是一个通宵，很冷，我们绕着海淀中心那一片区域走了几圈，那些地方，现在早已高楼林立旧貌难觅。我们在一片难辨东西的平房间和陋巷里钻来钻去，仅仅校门口那条马路就来回压了数次，凌晨 5 点，钻进校门口的一家牛肉面馆，两个人分了一瓶二锅头。其实都很疲惫，也没说什么话，这样诡异的事情，大概一生也只有短短的几年能做出来。

    片段 4 ：一个草长莺飞的下午，我坐在一个大门靠着路边的阶梯教室里无精打采地上连堂普物课，不停地走神，望向门外看来往的人流，在一个下课的时间，忽然看到他走过，阳光下格外苍白的脸，还是冷冰冰的面无表情，瘦瘦高高很落寞的身影，在周围的人丛里无可避免地凸显出来。现在客观地回想，我当时的感觉完全不是传说中的怦然心动，如果非要找什么话来形容，大概会是－我转过头去，若有所思。

    没想到我现在已经这么罗嗦了 :~( ，本来打算一篇搞定的，实在太 ft 了。。。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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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感想之食篇

作者 : wy

来源 : 未名空间　   

回国感想之食篇 (1)

     今天同事想去中国餐馆吃午饭，问我去不去，被我严词拒绝。另外一个狠理解的说：这厮才从中国回来呀。

    不过我们在中国第一顿中饭，吃的却是中友里面的韩国石板饭。那叫一个油腻。但是我们仍然强忍着时差的影响，全部消灭。当天晚上本来准备去贵阳办事处晚餐，但是我堂哥他们前一天才去过，遂决定去找云南蘑菇吃。满满一大桌子的菜，但是感觉一般：这也奠定了本次大吃行动的基调：大的宴席都不好，只有小范围的或者自己家做的不错。不过回到家之后到我妈的食堂—一个叫滇菌皇的地方的菌子是真鲜呀。去那都是火锅，一般点七到八种菌类，然后要一些豆腐，土豆片，各类蔬菜，极品。

    黔菜精彩的地方不是大菜，大鱼大肉之类，而是各类小吃，不过也有有名的大菜—花江狗肉。以前花江是往黔西的必经之地，早上从贵阳出发，中午时候正好到花江，可以停下来吃一顿狗肉然后接着赶路。最近修了一条高速路，把花江绕过了，于是很多招牌店都搬到了关岭，我们加上两个同学四人就专门开到关岭，决定尝尝正宗的花江狗肉。今年是狗年，很多人发誓今年不吃狗肉，我的一个同学也发誓了，不过她发的是：不吃认得的狗。跑到关岭这么远自然都是不认得的，于是也就百无禁忌了。话说我等一路颠簸到了关岭，当地人说最有名的是倪记。欧们很高兴的过去，结果被告知：过年休息，不开门。当时傻了，转了五六家，最后终于发现一家开门的，也就不管他有没有名气，吃。

    花江狗肉的吃法，还是一锅肉炖在烧煤的炉子上。一家店好不好，主要就看蘸水。蘸水主要是狗肉汤，胡辣椒，霉豆腐，然后葱姜之类。所以蘸水的好坏，取决于这些料的质量。我被告知说这家店蘸水不好，我倒是觉得已经不错了。但是这次吃的肉觉得不如几年前吃的一次好。但是，炒的菜苔，煮到火锅里面的青菜，全是当天现摘的。又甜又香，比什么 whole foods 卖的菜是强太多了。说到蔬菜，很多蔬菜都是美国，甚至北京没有或者很少的，比如说这个菜苔。还有蒜薹等等。

回国感想之食篇 (2)

    说说贵州的小吃，我最土，印象最深的就是小学时候一分钱一个的丝娃娃（音），做法是揉面，然后再热锅上一沾，就出一张薄片，用这个薄片包上折耳根，酸萝卜，海带等等等等，最后加上一两颗黄豆，然后浇上辣椒水，一口吞服，依赖于口袋里面的钱，每次十到一百个不准。时代进化到现在，一分钱的东西，现在是五毛五。我的最爱是这个，其他人也有自己的肥沃瑞特。为了重温旧梦，我们一行人专程去了金芦笙。这个饭店就是典型的黔菜小吃，黔菜一大特点是各类泡菜，最有名的当然是酸萝卜，我的最爱是泡蒜薹。这回很遗憾，没有吃到泡洋姜和泡莲花白，这两个，也是相当的好吃。现在还流行厥根粉，听名字应该是用蕨菜做的。褐色，做法是先用开水烫翻，然后用凉水泡，再然后加酱油，醋，辣椒，葱姜蒜等等，那是相当的滑溜。经典的凉菜还有就是凉拌折耳根，我最喜欢吃的是泡了两个小时以上的，因为那时候味道全部进去了。在家吃了好多山折耳根—就是野生的，不是养殖的，可能别的地方人吃不惯，会觉得腥，于我却是完美之极。

    小吃的另一类就是各类米粉，米皮。在北京，少有新鲜米粉，都是干的泡开来做的。在贵阳，米粉都是当天作的。这回吃贵阳有名的叫花溪王记牛肉粉— by the way, 老干妈辣椒就是花溪人做的—忽然觉得也一般。但是随后跑到遵义去，他们的特产叫做一味鲜羊肉粉，红油，羊肉汤，粗粉，绝了。还有就是肖二娘猪肉米皮，汤全是用新鲜猪大腿熬的，那是相当的鲜美。遵义还有其他无数好吃的，可惜我吃完花江狗肉受凉拉肚子，无福消受亚。

回国印象之食篇（ 3 ）

    忘记提另外一道大菜了，凯里酸汤鱼。酸汤是用凯里当地野生的小西红柿煮的，其他还有什么料就不知道了，总之不是傻酸，是很香的酸。喝一碗感觉好舒服。鱼是黄辣丁，好像是从乌江打上来的，尖头，鲶鱼之类。煮进汤里面后就鱼味配上酸味那是相当的特别。还使用一种叫木姜油的东西放进蘸水，增加一种香味。吃完鱼之后放进菜，别有滋味。

    家里面的饭其实是最好吃的，白菜不加任何东西煮汤，好甜呀。蒜薹炒腊肉，炒菜台，炒枞菜，小米蚱（音），自家熏的香肠…说到这个香肠也蛮有意思，明明是古人为了生活而想出来的保存肉的方法，现在竟然是人间美味。早上吃点甜酒粑，或者烤点黄糕粑—再 by the way 唱歌走音的就有外号叫黄糕粑—或者加白菜煮点二块粑，这在还有一种新粑叫做厥粑，也是从蕨菜做出来的。炒肉很好吃。这些家常东西，才是至尊无上呀。

    现在大餐馆的包房一般除了大桌子吃饭，还有麻将机，卡拉 ok 之类，所以请客就包个房，从下午就可以开始玩，然后吃饭，吃完接着玩。不过大餐馆的才可就差了一些。虽然也有一些觉得不错的，大部分不过敷衍了事，就不详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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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 林黛玉的溜须拍马—聊聊《杏帘在望》

作者 : skydive

来源 : 未名空间　 　

    红楼梦里面，贾元春回家省亲，命贾府的兄弟姐妹们为大观园景致题诗。其中贾宝玉因为是亲姐弟，元春寄予厚望，所以别的姐妹都是一人一首。他一个人要做四首，还要求全部是律诗。抓耳挠腮之际，林妹妹来支着，帮他题了一首《杏帘在望》，或者说是为了“稻香村”题的。

    此诗一出，立刻被贾元春指为诸诗之冠。咱也来看看，其实从这首诗里，看得出林妹妹可不像普通人想得那么天真可爱哦，甚至可以说心机颇深。

          杏帘在望

    杏帘招客饮，在望有山庄。

    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

     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

     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

    首联“杏帘招客饮，在望有山庄”句法可谓老辣。不仅开篇点题，而且颇有点李太白之风啊，非常大气。一看林黛玉就是读唐诗读老了的。

    颔联“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这一句，调皮的很，倒有点白居易的风格。尤其是“鹅儿水”对“燕子梁”，颇有谐趣之妙。

    颈联“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这一句弱一些。按说颔联调皮了，这一句应该严肃一点，不过“一畦”对“十里”，似有凑数之嫌，对得不够工巧。而且按说律诗是“起承转合”，颈联关键是要发散出去，拓开一笔。由此可以看出林黛玉的小聪明，为了把“稻花香”埋进去，不惜一切代价。也可以说是有点…… en …… paranoid 。

    尾联“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这一句看来，林黛玉的心机比起王熙凤，薛宝钗，这些大家熟知的角色，也毫不逊色。前面，贾宝玉游大观园的时候已经说了，这个人工园林里面硬要弄一个“稻香村”，实在是矫揉造作。因为“天然”二字，一番评论，差点又被政老爹暴打。所以这一句，可谓一石双鸟：既为了这个扭捏作态的稻香村掩饰，又下狠功夫拍了元春和皇帝的马屁：这个豪门公府，非要弄一个田园风光，虽无一人耕织，其实都是因为皇恩浩荡，大家都吃饱了饭不用劳动了啊！

    都说林潇湘清高可比潇湘竹，这么腆着脸穷拍马屁，和凤姐儿的“老寿星的窝儿”可是有的一拼。也许横竖名义上是贾宝玉写的诗，才这么肆无忌惮呢。或者说，这位公府小姐，作诗也颇有点“何不食肉糜”之妙啊。

    还好知道这诗是林黛玉写的，否则还以为是哪个三家村的老学究，老官迷，为了某个一官半职的，不惜拉下面子极尽吹捧之能事。——让人看了以后，引用一句王熙凤的话“没得叫人恶心”。

    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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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对感情的影响

作者 : hnhuang

文化对感情的影响 (1)

    我承认，没有怎么吃过猪肉，但总是看见过猪跑的吧。

    在出国之前，有不少人逗我奶奶说，你孙子以后要找个美国的老婆，黄头发蓝眼睛高鼻梁……她老人家坚决反对，连我们的话都听不懂，不能娶。

    来到这边之后，碰到的美国女生不少，而且不少是 PPMM ……坦率的讲，赢得 mm 的好感和文化没有太多关系。有的时候，一个眼神，一个没心没肺的微笑就足够了：有 mm 在助教评语上讲， "......I like his smiles......"

    但如果想继续发展，文化上的困难马上就体现出来了。举个例子，有一次一个 mm 跑到我办公室来问问题，逐渐发展成向我倾诉她学习上的困难，后来干脆就哭得稀里哗啦。当时弄得我非常尴尬，因为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局面。如果是中国 mm ，那好办，可是换成美国 mm ，什么样的动作和语言是合适的，就不清楚了。

    有人经常开玩笑劝我找个美国 mm ，这实在是有点困难。两人在一起，总不能没说两句话，就直接上床了吧。总得有精神上的沟通吧，先别讲你能不能给她精神上的愉悦，人家给我的我未必就能够接受得了。

    有一次，一个美国 mm 请我去看橄榄球赛，说实在的，那次经历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首先， mm 带我到那里之后，一帮男生和她搭讪，他们谈论的话题我几乎插不上嘴，感觉自己就是美国社会之外的一个人……接下来的比赛，我不懂橄榄球，她讲解半天，硬是没有怎么听懂，郁闷。橄榄球比赛有三次中场休息时间，每次休息的时候整个体育场的人都会齐声高唱一些他们热爱的歌曲，有的时候甚至会分成两派朝对方叫阵，什么 fuck you, eat shit 全出来了，汗。每到这个时候，我都像个傻冒，不，就是一个傻冒在那里发呆。

    为什么？人家唱歌我不会唱，骂架我也不行……特别是到后来，他们互相搂着肩唱一首歌的时候，我和美国 mm 也照做，其实那是一种舞蹈，要配合做动作的，幸亏 mm 善解人意，没有霸王硬上弓。但即使这样，当时也是尴尬得不行。

    说实在的，当时全场鼎沸，大家都很 high ，估计就我一个郁闷。心里也挺抱歉的，毕竟橄榄球比赛的门票不便宜，人家本来是好意，结果让我如坐针毡。

    现在做一下小结，能够进行精神上的沟通也就是说双方的文化有共同之处，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必要条件之一。

文化对感情的影响 (2)

    假设两个人已经在一起，组成了家庭，那么这个时候文化对两个人的感情又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

    再拿美国社会举例，说实在的，美国的主流社会，对于婚姻是非常看重的，任何政治人物，都高调宣扬自己的家庭幸福。美国民众对于作风不检点的人，观感是非常差的。

    这是所谓外部文化的压力了。在我们父母这一代，社会对婚姻完整的外部压力是非常大的，想离婚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这有它显而易见的坏处，但好处是，基本上已经不可能因为一时冲动而离婚了。现在的情况下，婚姻的外部压力不大，所以出现一些人拿婚姻当儿戏，随意的结婚和离婚。特别在美国的华人，既不处在美国的主流社会中，也不处在中国的主流社会中，没有受到社会的压力。但还好，这边大家对结婚离婚还是持比较严肃的态度。 ( 但在加拿大的本科留学生，有一部分人两性关系非常混乱 ).

    外因讲完了，接下来讲内因。两人的婚姻受到冲击，一个原因是物质上，另一个是精神上的。

    曾经有一位美国的老者给我讲过他给报社投稿反应美国黑人儿童教育的问题。一句话，美国的黑人教育程度不足，很大程度上是由他们的文化造成的。必须声明一点，这不是种族歧视，而是有确凿的事实的。一般黑人通常只读到高中就辍学了，因为黑人的单亲家庭非常多，在缺乏了父亲的管教之后，他们容易学坏，不好好学习。而又因为是单亲家庭，他没有办法取得足够的资金来读大学，因为他同时有不少的兄弟姐妹。

    于是他就去工作了，和同样的一位黑人 mm 结合，生下一堆小孩之后，他的工资无法支持家庭的开销，这个时候，他就跑人了。丢下妻子儿女，自个快活去了。于是，恶性循环继续。

    相比之下，中国的移民后代，即使他们的父母没有受到什么教育，可能就帮别人打打工之类，都受到了很好的教育。这是因为中国人的家庭观念很强烈，责任感都比较强，没有听说过有人丢下自己的妻子儿女自己去享福的。

    两个人的感情危机，是导致现在离婚最常见的原因。这种危机的产生一般是由于两人所处的社会环境不一样，在缺乏沟通的情况下，两人的文化差异逐渐扩大，最终产生审美疲劳。

    就这么打住吧，再讲下去我就要糗了，欢迎大家抛玉，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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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人和亲人们-姥姥家

作者：wolfgirl

    在我很小的时候 , 我的爷爷奶奶是每到祭祀的日子 , 我和爸爸一定要去看的地方 ( 这个以后单写 ). 所以 , 年长的亲人就只剩下姥姥和姥爷了 . 也是我们家和姥姥家在一起的原因 .

    我们家一共有四个孩子 , 第三个是个弟弟 , 而我是老大 . 而我知道的姥姥家有 6 个舅舅 , 一个老姨 , 不过听说还有一个我没有见过的年幼夭折的二姨 . 而我姥姥 , 姥爷两边各有兄弟姐妹无数 , 所以 , 我姥姥家这边真的是大家族呢 .

    说起家族 , 我姥爷据说是祖籍在辽宁的 , 也就是说他们家应该就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 , 所以 --- 对了 , 我姥爷是满族 , 应该是纯正的满族血统 . 因此 , 我们家的四个孩子都是满族 , 原因是我妈妈说少数民族有很多优惠政策 . 其实呢 , 我从来也没有被什么政策优待过 ,sigh... 而且 , 因此 , 知道我底细的人都要问我是什么旗呀 , 我的满姓呀 , 我们家在一百年前是干什么呀 ? 可是 , 我从来没有记得我姥爷告诉过我这些 , 除了我记的我曾从我姥姥家拿回来一本 " 满族民间故事选 " 的书 , 在也没记的有什么和满族有关系的事了 . 后来我还专门 google 过有关的民族记载的东西 , 突然发现我姥爷的这个姓的满姓是满族中的最大家 .... 哈哈 , 我从此虽然没有什么考证 , 就可以和老公吹乎我一百年前是满族贵族公主啦 , 哈哈 ...

    姥爷是一个乡村的中学教师和校长 , 姥姥在家里照顾家里 , 做些农活 . 在我能记起的时候 , 大舅家一家五口住在我们家正后面 . 二舅是我们的小学老师 , 一家住在临村 . 三舅由于在读师范大学 , 所以很少在家 . 小姨的读书史可是很复杂的 , 这个再慢慢讲 . 四舅当时还在读小学 , 后来姥爷退休了 , 他接了姥爷的班 . 五舅和老舅也都在读书 . 所以 , 姥姥家在我们那里真的是一个书香门第呢 .

    在我很小的时候的印象中 , 姥姥家是那么的充满快乐 , 而自己的家却是没有什么意思 . 由于我们家到姥姥家只有大约 5 分钟的路 , 只要我们父母允许我们走了 , 我们就会飞快的跑到姥姥家 . 一会儿是五舅打完球回来 , 一会儿我们和老舅在院子里玩任何东西 . 要是三舅 , 四舅和老姨他们谁回来了 , 那可是好开心呀 .

    因为关于他们每个人的记忆都很多 , 因为毕竟我是在他们身边长大的 , 所以 , 下面我就一个一个的就我记忆很深的部分写一下吧 .

    记忆中的姥爷 , 他是一个非常称职和值的尊敬的人 , 他的学生遍布全县各个地方 , 也许有些在全国各地吧 . 反正 , 我从小学到中学 , 总是有一些人用很亲切的笑脸来问我 , 你姥爷是某某吧 ... 我当时特别自豪 . 当然 , 也是因为 , 我的舅舅们 , 包括我二舅 , 三舅 , 四舅 , 和我老姨后来都在教育系统 . 而且 , 我的好多亲属 , 包括 , 我舅妈们 , 我妈妈的姑姑 , 姑父呀 , 妈妈的堂姐们呀 , 妈妈的什么这个舅 , 那个姨呀都是教师 . 真的 , 我们家族的教师遍布我们县的中小学 ....

    姥爷在我很小的时候 , 是所有人都惧怕的对象 . 而他又特别喜欢喝酒 . 他的学生们 , 亲属们因此也就总送他很多的酒 . 我记的他有一个大柜子 , 专门装各种各样他的酒 . 要知道 , 那都是白酒呀 . 每次他喝醉的时候 , 我们都不敢到姥姥家 , 因为传说他会摔各种东西 .... 当然 , 人们惧怕他到不是因为的耍酒疯 , 是因为他的尊严 . 我记的 , 很小的时候 , 有一次不知为什么 , 爸爸妈妈吵架了 , 好象是很凶 , 当然 , 我爸爸对我来说是比姥爷惧怕的更多的人 . 在我看来 , 这个世界上很难找到人能管的住我爸爸的了 . 可是 , 当我姥爷出现在我们家院子里 , 说了一句 , 某某某 , 你要是不能好好对我姑娘 ( 女儿 ), 我就把她领回去 . 我只见我爸爸 , 一句话都没说 , 不知声了 . 然后 , 我爸妈的战争结束了 . 呵呵 ...

    我的家人和亲人们 - 过去的日子里 .

    在我还没有过 6 周岁生日的时候 , 我的最小的妹妹几经出生了 . 而且农村开始了联产承包责任制 . 爸爸用他在外边的世界打拼赚下的钱 , 买了两个牛 , 而且不久 , 我们家又买了第一台 12 寸黑白电视 . 好象我们家是我们村的第二个买电视的 . 记的每天到我们家看电视的人都站在窗外 , 我每天熬呀熬 , 等到半夜了我还没有巴掌大的地方供我睡觉 . 这在 80 年代初的农村 , 我们家算是很富有的家庭了 . 这个跟我父母拼命的赚钱养家是分不开的 . 而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开始 , 爸妈就开始了大面积的承包土地 . 那时候 , 一家里 , 平均一人 15 亩地就算是比较勤奋的家庭了 , 爸妈每天至少都承包人家 2 倍以上的土地 . 不是爸妈他们比别人能吃苦 , 是爸爸吃的苦日子太多了 , 他不希望我们在象他一样吃苦 .

    我在开始的时候提过 ,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奶奶 , 而我妈在她 21 岁的时候生的我这个第一个孩子 . 也就是说 , 我爸爸很早就失去了父母 . 而最为苦难的是 , 他在他 9 岁 , 我姑姑 4 岁的时候 , 就失去了他们的母亲 . 而我唯一的印象对我的奶奶就是老人们传说中的个子很高 .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爸和我姑的个子都比较高的原因吧 . 记得小的时候 , 要是看到谁的个子比我爸的高 , 总觉得这个人很特别 . 而我爷爷从此也在没有娶 . 据说是我爷爷早年在东北娶了个东北老婆带到山东却死在了山东 , 而后从山东带来个老婆却四在了东北 . 所以 , 我想我奶奶是在东北去世的 . 据我大姥 ( 我姥爷的嫂子 ) 跟我们说 , 你爸爸和你姑来东北的时候 , 大冬天只穿了件单衣 , 单鞋 , 冻的都说不出来话了 , 让他们上炕上暖了好长时间开说出话来 . 据说那时候 , 大姥一家接受了他们 , 据说大姥他们住南炕 , 他们住北炕 . 后来 , 奶奶去世后 , 爷爷就把他们兄妹两寄住在一个朋友家 , 他出去做瓦匠赚钱 . 那 家的老 太太后来成了我姑姑的干妈 , 而 那老 太太的女儿和我爸爸一起念书 , 成了我大姑 ( 以区别我姑） . 我想那应该是个很有情义的人家．他们供我爸爸念书，虽然那个时候读书花不了多少钱 . 而且现在我们家过年过节的 , 都要去看他们 . 可是 " 寄人篱下的生活是不好过的 ", 我妈妈这样解释给我们 . 爸爸很懂事 , 每天放学回来就去捡一些废纸 , 可回收垃圾去换一些钱买书本 . 他管姑姑也特别严厉 , 至今姑姑还很怕爸爸 . 最难的时候 , 我爸爸做在井沿上 , 想跳下去 ... 被一个大叔看见 , 一把从后面抱住 , 说 , 孩子 , 你干什么呀 .... 我问妈妈 , 那我姑为什么不念书 ? 我妈说 , 你爸当然想让他妹妹念书了 , 他找来了书本 , 可是人家供了你一个 , 怎么还会供你们两个呀 . 至今 , 我姑管理她的小买部记帐的时候 , 还是用图划 , 算帐时用口算 . 据说有一次 , 人家赊了她几个鸡蛋 , 还了 , 她划了后 , 还管人家要一个糖葫芦的钱 , 哈哈哈哈 ... 后来 , 他们长大了 , 也买了一个小的茅草屋 . 据妈妈说 , 当时到爸爸家看家的时候 , 感觉他们家什么都没有 , 但却特别的干净 , 院子里连一根草都没有 .

    我的家人和亲人们 - 我们小的时候

    在我五岁之前的事 , 我没有一点印象 . 一切都是从大人们的口里讲出来的 .

    妈妈说 , 我出生的时候是难产 . 大舅半夜赶着马车急着赶往县城的医院 . 据说 , 车子在过一个家乡著名的陡坡的时候 , 车子差一点掉到沟子里 , 鞭子掉到沟子里找个半天 . 在农村 , 如果顺产 , 很多乡村医生或者接生婆就可以接生的 , 想我还挺金贵 , 大半夜的时候 , 逼着家人用马车赶往 30 里的县医院 . 可是到了医院 , 也不顺利 . 当医生尽了各种力后 , 问爸爸 , 要大人还是要小孩 ? 爸爸掉下了他一生少有的眼泪 ... 要 -- 大 -- 人 ... 可就在医生的刀伸向我的时候 , 突然发现我可以生出来 ... 然后 , 世界上终于有了我 . 据说 , 我是坐着来到这个世界的 ... 可是事情依然不是那么顺利 , 刚刚生下的我全身都是紫的 , 而且竟然几次没有了呼吸 . 有一次 , 我大舅急了 , 上来就给我一个巴掌 , 结果还真的给我打过来了 ... 呵呵 ...

    妈妈说 , 我被救了过来 , 爸爸乐坏了 , 出整天抱着我不放 , 妈妈因此省心不少 . 可我的身体不太好 , 可能是因为出生的时候身体弱 , 总是得一些不好治怪病 . 我想也许是因为当时的医疗条件不能很好找出病因 . 爸妈他们真的是病急乱投医 , 什么办法都想了 , 用了 , 甚至求助于卦卜神示 . 据说 , 我是王母身边的花童偷跑出来 (sigh, 至少应该是个仙子呀 !), 人家想收回去 . 最后他们甚至为我认了一个热心的 , 没有女孩子的人家做我的干爸妈 .

    不过我生下时就是个十分漂亮的女娃娃 , 妈妈说 , 人家的孩子双眼皮是慢慢变出来的 , 而我是一生下来一双亮亮的大眼睛 . 而我以后经常臭美的问妈妈 , 我漂不漂亮时 , 她却经常白我一眼 , 眼大漏神 !... 因此 , 再加上 , 我妈妈是姥姥家族中的大姐 ( 除了我大舅 ), 一时我成了大家的最爱 . 特别我姑 , 她也一直没有女孩子 , 而有两个淘气的小小子 , 当然是在我之后 . 大家强着喜欢我 , 可我总不太买人情 . 妈妈说 , 过年他们去我的爷爷 ( 我爸爸的同宗叔叔 ) 家 , 大家强着抱我 , 大过年的半夜 , 我竟然拖了臼 . 结果他们大半夜的还要找医生 . 姑父的大哥是一个在当地很有势的硬汉 , 小的时候他家的房子的房间对我来说就象迷宫 , 而好吃的总也吃不完似的 . 有一年的春节去我姑家 , 和姑姑到他家玩 , 他要抱抱我 , 并用他的胡子茬扎我 , 结果我吓的大哭 . 从此他再和不敢抱我了 . 而从此后再见他 , 他总是哈哈的看着我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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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 我和我追逐的梦

作者 : atu

     
    我还记得那一天下午。

    空气干燥，风静静的吹过，我静静的呆在草坪旁，仰着脸看天上飞来飞去的云彩，偶尔飞机过去，留下讨厌的拉痕，搞得天空和我一起更加伤感。其实我偶尔也幻想一下从天上俯瞰下来的感觉，虽然我知道我这辈子不会有这个机会。我喜欢幻想带给我的一瞬间的甜蜜，即便过后会有长长的哀伤，好像飞机过去后的拉痕。我记得老苏曾说过小乔儿你这样容易得忧郁症。老苏跟一个医生一起做过一段时间，所以我想他可能是对的。可惜老苏不在了。

    那时我已经闲了一段时间，很少出门，更少上高速。隔三差五会有人过来我身边，瞅来瞅去，我也会带他们在周围小路上转转，不过都是慢慢吞吞。这种慢慢吞吞的工作让我很不能尽兴，很扫兴。我间或抱怨给老苏听，老苏说闲下来好，可以跟他一起看看天空，吹吹暖风。不过我始终觉得自己还是年轻的一代，尤其是比照老苏，我充满活力，装备精良。我坚信我负有使命，坚信还有无尽的未知道路等着我去探索，需要我去探索，坚信我真正的价值还没有被发现，坚信命运为我安排得最灿烂的顶峰还在遥远的前方。然而我错了。

    老苏跟小姑娘一起出去了一次，回来说小乔儿你要被卖掉了，小姑娘路上说的。这个消息让我一时很无助，然后衰老的感觉似潮水一般袭来。我明白被卖掉意味着什么，那一瞬间我明白原来我生命中的顶峰已经过去，只是过去的如此平淡，以至于我开始怀疑我是否真的经历过那所谓的巅峰时刻。

    这后来小万就来了。小万称呼我们老苏，老乔。我总是微笑着应承，不过心里也总是无奈的酸楚，连称呼都响亮的高诉我，我老了。老苏安慰我说，过一阵就习惯了，当年他也是从小苏过来的。

    那以后我更少出门，连小姑娘也只跟老苏出去，搞得我有一段时间很嫉妒老苏。不过有次我夜里醒来，发现老苏独自仰望繁星，我说老苏白天还看不够吗？老苏说他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仔细的看看星星，趁着有机会，要多看两眼。我笑说怎么搞得跟去日无多了一样。老苏说小乔，其实小姑娘每次只跟我出去，是怕伤了你，卖不出好价钱。小万被我们吵醒了，说明天他还出远门呢，老苏忙说对不起。小万跟我们不太合群，有时会嫌弃我们挡着他的路，不干活儿，让我想起我当年刚来的时候。

    老苏被拖回来那天，满身伤痕，天下雨。老苏说路面太滑了，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加上眼神儿有些跟不上，就蹭到树上了，还好小姑娘没事。老苏合计了几天，跟我说这身伤到能忍过去，不过有些漏油，估计这次可能先清洗一下发动机和油路才能看出来哪儿有毛病，估计少 1000 拿不下来。后来大拖来了，说走吧兄弟。老苏说等了你好几天了，这次去哪家修。大拖说兄弟，这次不修了。

    老苏愣了愣，转过头说小万，小乔那再见了哈。小万敷衍了一句，我却突然醒悟过来。我说老苏，你等等，你别走，你不能这么就走了，我给你想办法。其时我声音哽咽，实在说不下去。老苏说小乔儿别这样，我早估摸也该是时候了，能认识是个缘分，你路还长，往后别太憋屈自己，保重吧。我想我那时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心如刀绞，我说老苏有句话我一定得跟你说，当年我刚来的时候，有对不住的地方，老苏你别怪我。老苏说我都明白，我不怪你。大拖叹了口气，拉上老苏，蹒跚而去。去路上留下点点滴滴的油痕，仿佛眼泪。

    这以后我就很少说话，闲下来就静静的看天上的云彩。我尽量不去想老苏。我听过那些传言，说某某被卸的七零八落，有用的被卖掉，没用的就丢在那里，慢慢的被铁锈消磨干静。后来就到了那一天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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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 小林二三事

作者 : mitbbsfriend

  
    看了饭团的回忆 6, 不知怎的想起大学里认识的小林起来 . 想必是小林身上也有点理想主义的气息 , 至少在我当时看来 .

    认识小林 , 是在大学的时候 . 那时侯的大学生 , 颇有一些自命不凡的理想主义者 ( 当然如今的大学也有这样的人物了 ), 整日里在校园乱串 , 交结朋友 , 谈论的都是些大的吓人的题目 , 什么道德 , 什么民主设计 , 什么国家大事 , 等等等等 . 当然 , 谈论校园那个妹妹漂亮性感什么的是每次必不可少的话题 , 一般留在最后就是 . -)

    我那时候也羡慕这种气氛 , 于是也东施效颦般得抽起烟来 , 和使劲读文学 , 历史 , 和哲学 . 初见小林 , 就是在这样一个场合下 . 具体忘记了是何时何地 . 缘故大概是旁边寝室的同学介绍的 . 小林是个福建人 , 个子矮矮的 , 脑袋大又方 , 架了副方方的小眼镜 , 身子很瘦 , 肥大的裤子看来有些滑稽 . 小林说 , 他是从福建离开打工生涯 , 带了一片关于马克思的手稿来北京交朋友的 , 手稿我看了 , 字迹工整 , 略带秀气 , 内容我似懂非懂 , 但感觉以一个没上大学的人来说 , 已经很不错了 .

    那时候学生互相蹭饭是体现阶级友爱的事情 , 小林白天出去乱溜达一番 , 晚上回来就一起上食堂打饭 , 然后坐在宿舍楼外 , 一边吃一边指点校园 , 所谓豪情壮志大概也就如此罢 . 更晚点 , 就是宵夜时间 . 学校西门外是大家常去之处 , 少不了要喝上些啤酒 , 点盘花生米 , 再来碗湘西面 , 还跟原来模特出身的老板娘聊上几句 , 然后痛恨社会一把 , 控诉为什么有为青年郁郁不得志 , 最后期盼来日能一显身手 . 小林酒量不好 , 两瓶下去就脸红红的 , 小眼睛也睁圆起来 , 语调也抑扬顿挫了 , 在烟雾中侃侃而谈 , 时光就这样心满意足的过去了 .

    那时候的少年 , 都是有些互相不服气的 . 小林也爱跑去其他学校挑战 , 尤其是 P 大 . 我没有跟去过 , 但好像赢的不多 . 我现在也没明白去挑战什么 , 怎么挑战 . 反正年轻人心气高 , 总想看看天外天.     
    小林大概呆了一年 , 然后就回福建了 , 听说是迫于家庭压力 . 其间我们还是做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 最记得的是那年在怀柔开世界妇女大会 , 我去帮一家卖领带做翻译 , 小林也跟去了 . 4 天下来 , 竟然发现有其他生意可做 : 就是底价收购外国友人离开时的买了不到一星期的自行车 , 然后回学校卖 . 最后 , 小林 , 我 , 还有另外一个室友一人骑了两辆回学校去 . 那以后一个月的酒烟面钱就有了 .

    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关于理想主义的事情 , 那些为国家 , 为社会奉献的事情 . 或许 , 年轻人的理想主义就是一种感觉 , 一种要挣脱现实的努力 , 虽然这种努力往往体现在更加庸俗的层面上 . 我有时候想 , 若是与当年那些心高气傲的朋友们再聚会 , 会是什么情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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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 在哈尔滨的日子里

作者 : wolfgirl

来源 : 未名空间

在哈尔滨的日子里 ( 序 )

    本来想今天不写了 . 可是心里很累 , 为一些无奈的事情 . 所以继续娱乐自己和娱乐大家吧 .

    由于还有很长的故事要写 , 关于我的家人和亲人 , 所以 , 我突然想象 " 穆斯林的葬礼 " 那样 , 同时写两个或者几个时间的故事 . 我是乐观主义和相信幸福生活的人 , 所以希望我的生活的故事不会象 " 穆斯林的葬礼 " 那样虽美但太凄 . sigh... 全是今天心情不好搞的 . 希望不影响我要写的故事的基调而影响娱乐大家 .

    
在哈尔滨的日子里 ---- 一段曾经真心的爱 (1)

    心情不好 , 因为爱 , 今天 . 所以就打破常规不按时间写 , 写一个我的曾经很真心的爱过的故事吧 .

    大学刚毕业 , 我来到电信工作 . 我放弃有可能比较轻松的工作 , 要求到比较累的技术中心工作 , 因为我想自己有一技之长 , 靠自己的实力生存 . 其实我心里有个隐约的打算 , 这个在以后才慢慢的在我的心里明确下来 .

    我们当时正在做一个七百万跨省际的大工程 . 而系统集成的技术方案承接公司是来自北京的一个新起的明星企业 . 当时我很是兴奋 , 想 , 哇 ... 那么大的网络系统 , 被我们这边配配路由器 , 那边调调线 , 安装安装服务器 , 就行了 ? 要知道 , 我刚工作 , 还没有这样的经历 . 甚是让人兴奋 . 而更饶有兴趣的是 , 北京方面来的四个代表 , 二男二女 . 两个男的都特别年轻的帅哥 , 一个从美国回来的博士海归 , 一个是新毕业的本土博士 ; 女的一个很干练 , 一个很温婉 . 而最为让人感兴趣的是 , 这两个本科毕业的女市场代表要决定他们的时常计划和预算 , 这一切都和国企的电信是不一样的 , 和我印象中的公司也不一样的 . 各位看客 , 不要笑我 . 当时我才 22, 对一切都充满童憬 , 对一切新鲜事物都充满了好奇 .

    那段时间 , 北京代表们经常到我们公司为我们做技术汇报 . 有的时候来的人会变 , 但有一两个人几乎每次都来 , 而那个美国海归只有有技术难题的时候才来 . 后来我才知道 , 他是这个公司 8 个创始人之一 . 当时他们在美国创立了公司 , 后来搬回中国的 . 我当时很是象模象样的记录会议 , 认真学习 , 学着写网络规划 . 要知道这些和我大学学的东西一点都不一样呢 ! 而开会时 , 我经常是用一双求知的大眼睛看着他方和我方的技术高手讨论 , 辩论 . 除了佩服外 , 就只好暗下决心好好学技术了 .

    为了能说清我对我们公司周围环境的独特感情 , 有必要介绍一下中央大街 . 我们公司坐落在美丽的中央大街步行街旁 . 知道哈尔滨的人都知道 , 中央大街以她精美的奢侈品商业区 , 欧式风格的建筑 , 哈尔滨独有的中西合壁的文化气息而闻名 , 坐落在松花江边 , 再加上得天独厚的旅游购物中心 , 包括太阳岛 , 斯大林公园 , 兆麟公园 , 东北虎林园 , 索非亚教堂 , 以及每年冬季的国际冰雪世界园 , 吸引了世界各地的游客 . 不管什么季节 , 你走在中央大街上 , 除了精美的建筑 , 商家店铺让你心旷神怡外 , 美女的风景也是赏心悦目的 .

    那一天 , 我下了班 , 为了能多学点东西 , 我就到我们公司对面的一个特色饼王店去吃饭 . 从离开那里后 , 再也没有吃过比这家店好吃的饼了 . 回来后 , 我们一起来公司的刘和我说 , A 打电话来要找你 , 你不在 , 他留了电话号码 , 要你务必回一个电话给他 . 说完后 , 很是奇怪的看着我 ... A 就是那个新毕业的本土博士 , 要我给他回电话 ??? 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呢 ? 我既不是负责人 , 又不是技术高手 ? 可是 ,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算是个体面的人 , 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的 . 再说 , 不就是个电话吗 ? 在我茫然了几分钟后 , 我拨出了他留给我的电话 ...

在哈尔滨的日子里 ---- 一段曾经真心的爱 (2)

    电话接通后 , 那边一个似笑似紧张的磁性的声音传过来 , 喂 ... 呵呵呵 ... 我是某某某哇 ... 我想你帮我看一下今天我在你的机器上发的信发没发出去 . 哦 , 好吧 , 你稍等一下 , 我给你看一下 . 然后 , 我就打开电脑 , 看到一个从北京公司退回的信很是愤怒的躺在那里 . 然后 , 我赶快告诉他 , 你发的信是退回来了 . 然后他似乎很紧张的说 , 这样呀 , 这个很重要 , 我能不能来找你一下呢 ? 我说 , 好吧 ... 他说 , 你能不能到你们公司楼下等我 , 因为我现在进不去 , 我想也是 , 就答应了 .

    哈尔滨黄昏的 8 月份 , 天气热但不会闷 , 中央大街的各种各样的灯都亮了 . 每次此景 , 我都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 和自己说真美 . 见到他后 , 他说 , 其实我白天的时候是有意发了一个正确的和一个错误的地址 , 其实他近来经常来哈尔滨是因为想看我 , 其实他试着在我们下班的时间在我们公司门口等到我而失败 , 其实经常想我而近来睡眠都不好了 , 所以找了个借口这次自己来这边的 ... 我蒙了 ... 我虽然对他们北京来的人印象不错 , 可是 , 这个 , 我从来没有想过 ... 可是看着他一脸的真诚 , 我信了他 , 而且 , 我想我是有虚荣心的 , 他毕竟是一个年轻 , 聪明的帅哥 , 虽然很突然 , 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 于是 , 就接着听他表白下去 ...

    他说他是哈尔滨人 , 他说他是中国少年班的 , 所以 16 岁上大学 , 26 博士毕业 . 他说他从来没有主动追过女孩子 , 他有过的两个女朋友都是别人追他的 . 他说他从来不和女孩子说分手 , 因为他怕伤害别人 . 他说他的第一任女朋友是他的少年班大学同学 , 当 时他 老师让他当班长 , 女孩子学习很好又同是哈尔滨人 , 说要做他女朋友 , 他同意了 . 后来女孩子有说不要做他女朋友了 , 他又同意了 , 他还高高兴兴的和她一起去了她家玩了一趟就分手了 . 没想到他们分手后她却狠起他 , 而且很坏 , 去勾引他的最好的朋友 . 他说他们其实什么都没有 , 就拉拉手 . 后来女孩子回哈尔滨读博士 , 后来成了中国最年轻的博士 , 后来出了国到了美国 . 因此 , 我后来还专门 search 过这个中国最年轻的女博士 . 后来 , 他的同学把他的妹妹介绍给他 , 他说她第一次到他们宿舍就给他洗脏衣服 . 他说她特别的单纯 . 他说他其实很漂亮 . 他告诉了我她的名字 , 一个很通常但很美的名字 . 他告诉我她现在在另外一个城市读硕士 , 但是她不聪明 , 她的硕士是他帮她学来的 . 他说他对他很好 , 他的衣服都是她买的 . 他说 , 她念了硕士后变了 , 喜欢化妆了 , 他不喜欢喜欢化妆的她 ... 他似乎抓到了一个救命的草一样的和我倾诉 , 微垂着头 ... 我不知道 , 我从来没有和一个几乎陌生的人不话不谈过 , 我不知道我能说什么 , 只有倾听 ... 不知不觉 ... 已经过了半夜 .

    我是从一个很传统的家庭出来的女孩子 , 从来没有半夜还不回来的时候 . 而且 , 我是一个自尊自爱的人 , 虽然 , 他还是在说着他的故事 , 我却不得不打段 , 我想我得回去了 ... 他哀求道 , 你能不能陪着我 , 对不起 , 我是说就这样听我说 ... 我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反感 , 反正一个念头就是 , 不行 , 我必须回去的 . 呵呵 ... 我想我的自我保护意识还是很强的 ... 然后 , 他在半夜 1 点左右 , 打车把我送回我的住处 ... 可是当我用楼下的钥匙打开大门的时候 , 里面的室友早就睡了 , 任我怎么敲门也没有人听见 . 没有办法 , 我又返回楼下去按我们的门铃 . 当我刚刚闪出楼门的时候 , 一个黑影突然闪出来 , 象山一样的恐怖一下子压了过来 . 在这个人抱着我的肩膀时 , 我才发现原来是他 . 一个惊吓后 , 我问他 , 你为什么还不走 ? 他说 , 他想看到我进了屋 , 熄了灯再走 . 我一阵感动 . 可是他突然抱住我 , 我不知道 , 一阵陌生还是有一点反感 ? 毕竟我们还是陌生的人 ...

在哈尔滨的日子里 ---- 一段曾经真心的爱 (3)

    想把这个故事写出来是因为 , 我因为这个故事用了几年的努力去忘记 . 当然不只是几年 , 还有努力 , 在我人生观变成熟的转折点 . 我写出来了 , 我想我就可以关上这一页了 . 有的时候 , 心情不静 , 毕业我要赶着写 papers 毕业的 , 所以粗糙的地方 , 见谅 .

    那是我大学刚刚毕业的时候 , 精确的说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我才过我的 22 岁生日 . 大三的时候 , 爸爸说 , 你可以谈恋爱了 , 我想好吧 , 那我就开始考虑吧 . 大学的四年 , 我除了学习 , 积极参加何种活动 , 并且做了很多学生工作 , 人说大学是半个社会嘛 , 我也想借此机会锻炼锻炼自己 . 我得过多次奖学金 , 连续三年优秀学生干部和优秀个人 , 几次优秀集体 , 在中长跑 , 文学比赛中屡屡得奖 . 参加过校模特队 , 善于国际标准舞 , 也参加组织过各种大小型活动 . 个人的条件也不错 , 所以我想我是优秀的 , 也是骄傲的 , 特别在 20 刚出头 , 虽然还没有做过惊天地的事情 , 但却是什么都不怕的年龄 .

    我有一个追我的男朋友 , 从大三开始追我 . 他是我大两界的师兄 , 学习不错 , 和我做的学生工作差不多 . 那时候他已经毕业 , 但每个星期都会来看我 . 我会陪着他压运动场 , 他会给我买个糖葫芦 , 一起去校园餐厅去吃牛肉馅饼 , 大碗的鸡蛋柿子汤 . 他虽然有一个很体面的工作 , 可是他家境不是很好 , 所以 , 我从来都不会花太多他的钱 . 他有他的好处 , 也有很多的缺点 , 而最大的缺点是 , 他不能让我爱上他 . 而我最大的缺点是 , 多少次不忍心和他说 , 不要再找我了 , 我们没有将来 . 而一个事实又是 , 对我来说 , 很难找到比他优秀的人 . 所以 , 我们的事就这样拖着 , 直到北京 A 的出现

    其实 , 我也很难辨别他对我的真心有多少 , 在他找我的第一天 . 所以 , 我尽量客观的记录我当时的感觉 . 也许有些让人感觉他不象好人 , 可能是因为我的感觉导致的 , 毕竟他也有些很真诚的地方 . 就是因为我的这些疑惑 , 我才在以后的日子用过多种方法去试探他 .

在哈尔滨的日子里 ---- 一段曾经真心的爱 (4)

    接下来的日子里 , 他和我公司以副总为首的技术代表团进行一些技术方案的设计细节的讨论 . 我们的副总裁是一个很爱才的人 , 所以对他很是客气和欣赏 . 在非技术讨论的时候 , 他们的谈话个人性比较多 . 我不知道这是他们公司和客户公司的工作技巧还是真的是我们副总的个人倾向 . 至少我知道的是 , 他不是对每一个从北京来的人都是这么客气和谈的来的 . 我们的同事们对他也是比较喜欢他 . 可能是因为他自己是哈尔滨的人 , 而他也喜欢和这些人套近乎 . 而且我想我也是爱才的 , 加上他神情款款和绅士风度十足 , 渐渐的 , 他的戒心越来越少了 . 而少了戒心的我 , 也开始用心去读他 .

    在每次技术讨论之后 , 他和我方代表出去吃饭 . 在他不需要和公司的人出去吃饭的时候 , 他会找我和他一起出去 . 开始的时候 , 他会问我的学校情况 , 我的家庭 . 我会告诉他 , 我的家乡的故事 , 我在学校的英雄史 , 告诉他我是自己多么的厉害自己给自己找到工作时 , 他说 , 你很单纯 , 可是你很坚强 , 也不简单 . 我不知道他说这是什么意思 . 不过我想总不是什么坏事吧 , 我想 . 我喜欢和他谈论一些有关他的有趣的经历 , 他们公司的情况 , 他们的同事的合作 , 他的学习经历 , 当然还有他的女朋友 . 他会出一道很难的数学题来考我 , 因为我自栩喜爱数学 , 当我头头是道的告诉他我的想法时 , 他会说会心的笑着说 , 你比我女朋友聪明 . 而他说这时 , 我心里有一点说不清的感觉 . 而他会看着我的眼睛说 , 我从来没有对女孩子主动过 , 当我看到你的时候 , 你让我心动 .

    他问我对自己和另一半的想法 , 我直言不讳的说 , 我想我应该是一个战士 , 不管生活中有什么困难 , 我永远都不会倒下 , 永远做到我能做的最好 . 而他说 , 你这样会给男孩子太大压力 . 他说 , 他不希望女孩子做事情做的太苦 , 女孩子应该学会照顾好自己 , 赚的钱只需买些化妆品和衣服 , 让自己漂漂亮亮开开心心的 , 而养家是男孩子的事 . 我想我也是象很多的女孩子一样 , 希望自己的英雄有一天突然出现 , 然后会好好的照顾我一辈子 , 虽然我知道 , 我不是笨蛋 . 可是很多时候 , 我只能和我的好朋友说 , 我怎么觉的大部分的男孩子还不如我能 ( 男同胞不要骂我 ), 看样子我只能照顾自己了 . 所以 , 虽然他说出来的和我说出来的不一样 , 我心里还是有一种甜蜜的 , 暖暖的东西慢慢的在融化 . 很多时候 , 我们会去哈尔滨一个很出名的大饭店去吃夜宵 , 其实我是不知道那里的夜宵好吃的 , 我想他还是收入比我高 , 每次回哈尔滨都到处找好吃的 . 每次吃完饭后 , 他都会打的送我回去 . 有的时候我们会去找一些特色食品 . 有一次 , 他感冒了 , 而第二天他们公司要求他提交一个技术方案给我们公司 , 所以 , 他强打着精神 , 让我在旁边给他递热茶 , 而我却是很愿意的就在他身边看他忙 , 而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 而忙碌起来的他是很认真的 , 不许我有一点捣乱 . 就是这样 , 他来去哈尔滨几次 , 在大约一个月的时间里 .

    而他回去的时候 , 我们每天 email 和电话联系 . 他们公司的人都喜欢用英文名字 , 而我正在学习英语 , 所以我们都用英文名字称呼对方 . 记的有一次 , 我们副总要求我们把一个大方案分成 8 个小方案 , 而我们写方案的人很多都是和我一起来的 , 都是第一次写 , 不知道怎么办 . 我耍了个小聪明 , 把作业发给他 , 要他连夜给我改好了 , 发回给我 . 呵呵 ... 你猜怎么着 , 结果第二天 , 只有我的过了 , 其他的重写 ( 各位看官千万不要说我 , 其实我也是象老师学习呢 , :-)). 我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工作真的是很好 , 还是我们副总猜出来是他帮我改的 . 我们其实是地下工作的 , 应该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 我想到现在为止 , 在这个世界上 , 应该不会有很多人知道这件事 , 除了我老公 .

    如果事情只有这样 , 这种 " 友谊 " 或者是 " 爱意 " 看起来是很不错的 . 可是我们 , 或者是我是真心在乎彼此的话 , 事情总要有变化的一天 ...

在哈尔滨的日子里 ---- 一段曾经真心的爱 ( 插语 )

    睡前 , 我问老公 , 我们是心贴心的吗 ? 你能用心体会我的喜怒哀乐吗 ? 你能感受到我的每一个心情变化吗 ? 你会爱我 , 不管怎样吗 ? 你会照顾我 , 一生一世吗 ? 他转了个身 , 说 , 睡觉 . 我想他可能是困了 , 没有在乎我在胡言乱语什么 . 可是 , 我问你 , 你有过一次爱情 , 它让你感觉到心和心的对话吗 ?

    我想那时候 , 我是这样的 . 到底为什么 , 我似乎必须慢慢回想和体会 , 可是我早以不想再去重新回味那个故事了 . 所以 , 记录的大于记实 . 所以 , 也就记录一下吧 .

在哈尔滨的日子里 ---- 一段曾经真心的爱 (5)

    这些日子里 , 只要我和他同在的地方 , 总是能感觉到他关注的目光在我的背后 . 他说 , 在这个世界上 , 他又多了一份责任 . 而我却反过来问 , 那你的女朋友呢 ? 他沉默 . 当他用火一样的眼神 , 伤感的语言和我交流时 , 我知道 , 有一种浓浓的东西沉在我心里 . 而当他询问我 , 即使只是个拥抱时 , 我用眼神拒绝了他 . 我知道 , 他的心在痛 , 而我的心也在痛 ... 因为他是有女朋友的 , 因为我是骄傲的 ...

    我想我是迷失了 . 我从来不是这样的 . 我在上大学的时候从来不乏追求者 . 很多都是优秀的而没有女朋友的 . 可今天却来了一个有女朋友的 . 我不知道 , 我到底在这个男人的心中有多重 . 当他用他浓浓的情包围住我的时候 , 我却愤怒了 . 如果你爱我的话 , 那我是你的什么人 ?

    我是你的什么人 ? 这是任何一个在乎爱的人要问的问题 . 我从不想从任何人那里夺到谁 , 因为我相信 , 如果一个人足够爱你的话 , 他会选择你 . 我更不可能和任何人分享一个人的爱 , 因为我受不了我爱的人却不能全身心的爱我 . 所以 , 我选择了保护自己 . 因为我怕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的时候 , 却再没有人来在乎你 . 所以 , 我发出了这样一个信号 : 如果你想追我 , 必须在你没有女朋友的时候 . 是的 , 我是如此的骄傲 .

    后来 , 他来时和我说 , 他把我和他的故事告诉了他的好朋友 . 而我从他的放应中可以知道他的好朋友说了什么 . 毕竟 , 他和他的女朋友相处了几年 , 而我们认识只有一个月 . 毕竟 , 在他的朋友眼里 , 他的女朋友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 ; 而我 , 只是他生活中突然出现的一道亮丽的风景 .

    后来 , 他又来时和我说 , 他刚刚去了他女朋友处 . 他说 , 他以前曾给她过几万块为他们结婚用的钱 , 她还好好的存着 . 我想我是伤心了 . 他说 , 她特别的为他省钱 , 连出租车都不舍得做 . 我震惊了 , 我从来没有想一定要你打的送我的呀 . 他说她离不开他 , 如果他离开她 , 她会自杀的 . 我不知道因为什么 , 他才这么说 . 他说 , 我是坚强的 , 我没有他 , 我会活的很好 . 我不知道我能说什么 . 坚强的人并不代表就该失去 , 就能活的好 . 可是 , 我什么都没说 .

    我的心深深的伤到了 , 在我 20 几年的人生旅途中 . 我不知道为什么 , 也许我知道 , 可是我不信 . 因为 , 我不信那浓浓的关切是假的 , 我不信那深深的情还能给别人 , 我更不信会有一个女孩子比我优秀 , 我不信我不配一个人来爱我 . 可是 , 他这此回来后 , 那眼神淡了 , 却多了忧虑 . 我怀疑了 . 我想 , 也许 , 他就是想很多的采花大盗 , 在利用出差的机会到处猎色 . 可如果他真的是这样的话 , 我会很愤怒 , 但更多的会是蔑视 . 于是 , 在我们又一次长谈后的第二天的技术会议上 , 我有意做在他的斜对面 , 用多情的眼神看着他 , 也不知道做在他身边的我们副总看没看到我 , sigh... 我只知道 , 他一开始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和副总交流 , 最后干脆用胳膊挡住看我的视线 . 我想即使他是在玩 , 这个玩的也太大了 , 要在工作伙伴面前丢人 . 我笑了 , 可又有些内疚 . 这样的试探不时的出现 , 特别是在我对他产生怀疑的时候 . 我不记得很多的细节了 . 我只记得其实我也很痛苦 .

    终于有一次 , 他和我说 , 他要和我一起去买一套我喜欢的护肤品给我 . 他说他给他的女朋友买过 , 他也要给我买过 . 他领我到中央商城 , 他说他要买最好的给我 , 要我谁便挑 . 他说他给他女朋友这些年来买过的化妆品加在一起也许和给我买的差不多贵 . 我无语 , 说我们不必一定要买 . 他说一定要买 , 至少他还会给我留下些好的化妆品 ...

    我留泪了 , 问他 , 为什么 ... ... 你 ... 是不是和你女朋友发生过那事 . 他默认了 , 并且说 , 她是个处女 ... 他要对她负责任 ... 我无语 ... ... ... ... 我知道 , 我是不可能用我的身体去赌什么 ...

    而从此 , 当我和他单独在一起时 , 总是想哭 . 我说 , 让我摸摸你的脸 , 你的牙齿吧 , 这样我也许可以记住你 . 他的脸象一次宠坏了的孩子的脸挂着抹不去的忧伤 ; 他的两个门牙象两个耗子的牙 , 就象他的属性 . 当我摸着他的脸和门牙的第一遍 , 我落泪了 ; 当我开始摸第二遍的时候 , 他很无礼的拂去了我的手 , 别摸了 . 还有别的什么 ... 不想再说了 ...

    于是 , 我想送他一个耗子 , 带两颗门牙的那种 . 那几天 , 只要我抽出时间 , 我就象一个疯子一样 , 一家一家的搜索玩具礼品店 . 最后还是没有找到想要的那种耗子 . 最后 , 我找到了一个可以套在手上有几根白胡子的耗子 , 然后 , 我用手工的把那几根胡子变成了两颗门牙 . 交到他手上的时候 , 他说 , 我怎么把它拿回去呀 , 我女朋友会认出来的 , 我说 , 你就说是你外甥送的吧 ... 他哑声笑了 , 我也笑了 ...

在哈尔滨的日子里 ---- 一段曾经真心的爱 (6)

    一个曾和你的心走的很近的人 , 就这样离去 . 特别是随着工程的结束 , 他再也没有理由来我们公司了 . 我很想他的时候 , 就用 email 和他联系 . 有的时候 , 想听听他的声音 , 就会给他打个电话 . 也许 , 我没有太考虑他的处境和感受 . 他的回信往往很短 , 他的电话也不能说太长时间 , 因为工作电话 . 我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家里的电话 .

    心里很难受 , 开始考虑出国 , 离开这里 , 因为我不想在这个同行业中再次相遇 .

    此后 , 我断断续续的和他联系了几次 . 1998 年年底 , 我打算出国的时候 , 曾想要他帮买一套新东方材料 . 他说 , 他要过几天去给我买 , 然后寄给我的时间和我直接邮寄的时间差不多 . 我想 , 也许 , 好朋友也做不得了 ,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 后来 , 1999 年 4 月份 , 我到北京培训 , 和他联系过 . 我听到电话里 , 他装着不在意的和他同事说笑 , 在什么某某宾馆 , 我没有听说过呀 ... 我想算了 , 不见面就不见面吧 , 就挂了电话 . 后来再和他没有联系过 .

    那段时间 , 不管心里多难受 , 都是一个人抗着 . 我不知道 , 为什么 ,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 或者我应该做什么才可以不受这些苦 . 现在 , 一切已经都是过去了 , 可是当时的我变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 .

    后来 , 1999 年 12 月份到新东方学习 , 又认识了另外一个人 . 后来在他的坚持不懈的攻击下 , 我开始接受他 , 而尝试用另一段情去忘记他 . 我想我是半成功了 , 因为另外一半是因为我可以在美国的开始新的生活了 , 当然这是后话 . 可不幸的是 , 另外一段感情最后也无疾而终 . 那是在 2000 年 11 月份之后 . 我一边用忙碌来填充自己 , 一边到处给自己找事做 .

    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 , 我拿到了美国 EE 当时排名 10 几的学校的 offer. 在向往着新的生活的同时 , 心情有些开朗 . 在我准备签证的一天 , 我突然接到他的电话 , 他说他现在在哈尔滨 , 因为我要离开了 , 想见见我 . 我很是奇怪他是怎么知道我要出国了的 . 我想 , 这么长时间了 , 经历了这么多事了 , 在我要把他忘记的时候 , 他却来看我 . 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 , 见见就见见吧 .

    见了面 , 相互问候后 , 知道他在 2000 年 10 月结了婚 . 他还责怪我为什么不告诉他我准备出国考试的事 , 他一定全力支持我 . 我说 , 我不是要你帮我买新东方的书了吗 ? 他说 , 那怎么算呢 , 我怎么知道你真的要用的 , 我说 , 那什么才算呢 ? 你以为我是玩吗 ? 而且你怎样支持我呢 ? 为了差开话题 , 我特意痛述了我刚刚过去的另一段感情 . 他也煞有其事的给我分析了分析 . 然后 , 他突然说 , 你出国不是要别人帮忙才出的国吗 ? 我鄂然 ... 你太高估我的能力了 , 可是我只回了 , 你认为 GRE 考试是可以要别人帮的吗 ?... 他一时无语 ... 我渐渐感到谈话的无趣 ... 他又问了些别的问题 , 我想既然都无诚意 , 我又何必认真回答你呢 , 一一搪塞过去 ... 事情变成了游戏 , 就不会有伤害 ...

    最后一次联系在几天后 , 我打算到北京去办理有关部门出国的手续 , 给他打了个电话 . 想朋友一场 , 可以一起吃个饭 . 电话通了后 , 他说 , 我可以给你定个四星级的酒店 , 但是我不能过去了 . 我想这是怎么回事 , 就淡淡的说 , 不必了 ...

( 全文完 )

标题 : 政治学博士生孔乙己

作者 : wendt

    芝加哥大学附近的中餐馆”老四川”，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面是微波炉，预备着热快餐盒饭。附近的中国学生，傍午傍晚上课完了，每每花四元钱，买一个盒饭， -- 这是二年多年前的事，现在每盒要涨到十元，――靠柜外站着，热热的吃了休息；倘肯多花一元，便可以买一碟盐煮笋，或者茴香豆，做下饭小菜了，如果出到十几元，那就能买一样荤菜，但这些顾客，多是 Ph.D. 博士生，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穿西装的 MBA 们，才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

    我从毕业起，便在”老四川”酒店里当伙计，掌柜说，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西装 MBA 主顾，就在外面做点事罢。外面的主顾，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菜从盆子里舀出，看过饭盒底里是不是干净，又亲看将盒饭放在微波炉里，然后放心：在这严重兼督下，缺斤少两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掌柜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加热饭菜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柜台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掌柜是一副凶脸孔，主顾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孔乙己是站着吃盒饭而穿西装的唯一的 Ph.D. ，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副瓶底一样的眼睛。穿的虽然是西装，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长春藤” , ” political science “的，教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孔，别人便从鲁迅的“孔乙己”这半懂不懂的小说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孔乙己。孔乙己一到店，所有吃饭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又考试不及格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热一个盒饭，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五元硬币。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偷用系里的纸打印 paper 了！”孔乙己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听说前天有人亲眼见你又偷用系里的纸打印 paper ，被扣当月奖金。”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偷纸不能算偷……打印 paper ！……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什么“ It is none of your business ”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听人家背地里谈论，孔乙己原来也读过大学，但终于没有分配到到好单位，又不会营生；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讨饭了。幸而英语很好，便来美国芝加哥读书，换一碗饭吃。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铁了心想做学问，有机会就打印文章看 , 想发表文章。可是文章看了不少， idea 却一个没有。

    如是几次，打印纸也没有了。孔乙己没有法赚钱打印文章，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用系里打印纸的事。但他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从粉板上拭去了孔乙己的名字。孔乙己吃过半盒子饭，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孔乙己，你当真有 good ideas 么？”孔乙己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半个 paper 也没发表呢？”孔乙己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 game theory and rational choice 也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掌柜是决不责备的。而且掌柜见了孔乙己，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

    孔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读过 political science 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读过，……我便考你一考。 What is politics? ，怎样回答？”我想，讨饭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孔乙己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能回答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话应该记着。将来申请 Ph.D. 的时候，面谈要用。”我暗想我和读 Ph.D. 的日子还很远呢，而且签证官也从不问这些问题；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是 politics is about who gets what, when and how ！么？”孔乙己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这问题有四样解释，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孔乙己刚掏出笔，想在柜台上写字，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粉板，忽然说，“孔乙己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九元钱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喝酒的 Ph.D. 说“他怎么会来？……他连半个 idea 都没拿到。”掌柜说，“哦！”“他总仍旧是要发 paper 。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偷着用系里的电脑到什么 MITBBS ' s Political Science Board 去找 idea 了。那个灌水的地方，能有 idea 的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写检讨，后来是记大过，再后来被扣三个月的薪水。”“后来呢？”“后来被扣薪水。”“扣薪水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被 kick out 了。”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中秋之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天气阴冷，刮着大风，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热一个盒饭。”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站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左胳膊下面夹着一个塑料包，里面是一堆文章，手里还拿本”辞海”；见了我，又说道，“热一个盒饭。”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孔乙己么？你还欠十九元呢！”孔乙己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要牛肉饭，牛肉要多。”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孔乙己，你又偷用系里的电脑上 MITBBS 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着上买卖提，怎么会被扣薪水，又被炒了？”孔乙己低声说道，“退学，自愿退学的，……”他的眼色，很像恳求掌柜，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来吃饭的人，便和掌柜都笑了。我热了盒饭，端出去，放在柜台上。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四元钱，放在我手里，然后，端着饭盒大口吃起来。一阵阵冷风吹来，吹起他放在柜台上的”辞海”和他身上的破夹袄，他却全然不顾。孔乙己不一会吃完了饭，便又在其他 Ph.D. 的说笑声中，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后，没有再看见孔乙己。到了年关，掌柜取下粉板说，“孔乙己还欠十九元钱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孔乙己还欠十九元钱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说。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再见到孔乙己，但是这也并不奇怪，因为那天当风吹起他放在柜台上的”辞海”时，我看见了那里面的一个硕士学位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