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期 2005年11月25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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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与兔子
故乡纪事
和老外打交道有点累
明州小记
人生第一次蜕变
致MOHONK TRIP同仁书
作者:hummy
作者:remo
作者:benyaya
作者:Paul
作者:颜思雨
作者:linzi
来源:未名空间
来源:未名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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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与兔子
作者:hummy
来源:未名空间

我刚记事时家里就有一只猫了。那时我们还在农村住,那个猫就在家门口附近转转。后来我上小学一年级时突然迷上了兔子,可能是童话书看多了。当时整天缠着我妈妈要养一只小白兔。

结果有一天妈妈对我说有个朋友家的兔子要生崽了,答应会送我一对,只不过是小灰兔,不是我理想的红眼睛小白兔。虽然我有点遗憾,可是仍然很高兴。然后就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每天都要逼着妈妈问为什么小兔仔还没来。

终于有一天妈妈说小兔子已经断奶了,明天就会送过来。第二天我在学校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终于盼到放学,撒腿就往家里跑。到家里就吵着要看小兔仔,结果发现大人们的表情都很怪异。我的心一下就沉下去了,难道人家不肯把小兔仔给我们么?妈妈吞吞吐吐的说,兔子已经在家里了,但是一只兔子刚刚被猫咬死了。我一下子就愣住了,说这不可能,从来没有人说猫会吃兔子,而且我们家的猫那么老实,然后我就开始哭,要去看另外一只小兔仔,妈妈劝我说现场还是血淋淋的,等打扫干净了再去看。然后全家吃晚饭,妈妈在隔壁清理血迹兼防着猫去攻击另外一只小兔,就在爸爸换妈妈过来吃饭的间隙,猫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咬掉了另外一只小兔的头。听到这个消息时我脸上泪水还没干,就又开始张着装满饭的大嘴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埋怨妈妈没看好小兔,又埋怨自己为什么这么馋不自己看着,然后想起罪魁祸首那只猫,已经被妈妈赶到我面前等着惩罚了。可是看他还跟从前一样可爱,根本不忍心踢他一脚,只好接着哭。

从此就再不想养兔子了...

 
 
     

故乡纪事

作者:remo
来源:未名交友

某年的冬天,象往年的冬天一样冷,风象刀子,把所有的地方都削的光秃秃的,一派土灰,丑陋不堪,村子后面的湖水都结了冰。让这片湖水结冰,并非易事,这湖非常大,是黄河一条支流的终点,河水流到这里,泥沙早已沉淀殆尽,汇成数百亩的一湖清水,沿岸生长芦苇和水草,水鸟在里面筑巢下蛋,湖面上飘着船只,里面住着一代渔民。在我模糊的记忆中,仿佛看到褐色的船身,半旧的木板蓬,渔民大爷笑哈哈的站在船头上,手里提着一条一米来长的草鱼,这草鱼身体颀长,浑身散发着湿淋淋的腥气,鳞片闪烁着青油油的光。而我对安居水上、遨游于平湖的生活充满了艳羡,渴望能纵身上船,从此与他们一起撒网打鱼,白天看碧波里安闲的水底世界,在芦苇丛中漫步的水鸟,晚上躺在船舱的被窝里,听船底低吟的水声,看月亮在湖面上的倒影。湖的一面是村庄,我的故乡,另一面是一片黑槐树林,这林子不知有多深,村里的年轻人从来没有到过树林的另一端,林中地下不是泥土,是细腻的白沙,一直绵延到湖边。听姑姑和叔叔们说,他们小的时候,每年槐花盛开的季节,他们每天放学都会来到这里,男孩们爬到树上,折下一些槐花茂盛的树枝,抛给树下的女孩们,大家一起饱餐一顿,那时林里林外都弥漫着槐花的甜香味,地上铺着一层白色米粒搬的槐花,成群的家养蜜蜂在起落穿梭,发出低频的哼唱,它们是村里槐花蜜的制造者。


村庄看上去年年相似,可是回头看去,变化却在不停的悄悄发生。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村后的大湖消失了,变成了大片的农田。这是围湖造田的结果。我不知道湖水都被排到哪里去了,我那时想,不论把这么多水转移到哪里,都需要一片同样大小的土地,所以唯一的解释只有它们被送回了黄河,被迫和那些奔流的泥浆混合到了一起,穿州过县。把全部湖水排干用掉了半年的时间,那段日子里每天都有新的湖岸露出,湖底的水藻和淤泥在太阳下面慢慢晒干,鱼类的领地日益缩小,它们惊惶失措,比往日更加频繁的跃出水面,人们兴高采烈的等待着对鱼群的最后围剿。我没有看到那一盛况,据说人们准备了无数的雷管,在水面上炸起了千百朵巨大的浪花,爆炸声此起彼伏,如同一个盛大的节日,水面上浮起一层白花花的鱼肚子,人们用各种工具打捞着它们,送向厨房或者市场。我一直在想那些渔民们到哪里去了,他们大概在村里盖起了房子,从此睡在坚实沉默的土地上了。那些水鸟和芦苇,在这一工程的开始,就不复存在了。我不断回忆起一个冬天,我和几个孩子来到湖边,湖水结了大约两寸厚的冰,他们就在沿岸的冰面上行走,我们不敢走向湖心—近些年冰面不断转薄,叔叔小时候,冰面上可以跑马车。我这个规矩的孩子,在他们的鼓动怂恿之下,也跳上了冰面,兴奋的沿着湖岸跑去,只觉得它在上下起伏,有湖水不断地从边缘涌出来,就像一个小规模的海岸,潮汐冲刷着沙滩。


湖水消退下去,在有些地方留下很浅的水洼,深处不过到小孩的膝盖,里面游着针尖大的小鱼苗。我领着弟弟,拿了两个广口的玻璃罐头瓶,在这浅水滩里趟来趟去的捕捉这些几不可见的鱼苗,方法很简单,蹲下去观察一会儿,发现目标后直接拿广口瓶去舀即可。这罐头瓶口的面积对于这些渺小的鱼苗来说,就像一个游泳池相对于人类,在刹那之间游出围猎范围,着实不易,而且鱼苗喜欢成群结队,所以下去一家伙经常能逮到好几尾。我非常喜欢看在水中游动的生物,觉得它们与身周的世界都玲珑剔透,非常好看,而且也对在透明介质中的安闲自如感到羡慕不已。我从小到大,做过数次饲养水生生物的努力,不过那些努力,于现在人们在高级鱼缸里养鱼大不同。小时候似乎有一个搞水产的农村亲戚,偶尔会给祖父祖母送去一些鲜鱼和河虾,鱼都是长成的大鱼,小的也有半尺,是在我的饲养能力之外的,我所能做的,也就是在它们被宰杀之前,尽力为它们争取一个宽敞的活动空间,最常用的是一个铁皮的大澡盆子,这澡盆呈长方形,可以躺下一个半大孩子,深也有一尺多些,我总是充满热情的把这个盆子注满清水,然后把那些半死不活的鱼尽数转移,然后等着看它们一条条在清水中恢复生气,看它们终于改变自己白肚朝天的形状,挺起光滑的黑色脊背,摆尾游弋,那一时刻象征着尊严和力量,总是让我兴奋。我会用手去敲澡盆的外壁,以惊起一次快速优雅的游动,看这些被鳞片包裹的柔韧躯体划开水流、启动转向和即停,都悄无声息,没有丝毫笨拙的动作,速度的平缓连续,动作的完美流畅,都非陆生生物可比,飞鸟也缺乏这种自如。小学时,有一次回家,发现大盆子里盛的是虾,河虾是透明的,与通体鲜红的海虾比起来,长相甚土,也没有螯,它们温和谦卑,易受伤害。我捉住几只相貌还比较俊朗的,放到几个小搪瓷盆里,它们就安祥的趴在水底,让我一盯就是老半天。它们的简陋铠甲,细脚长须,在水里都显得漂亮极了,就是一种纯净清凉的质感,所有地方都比在空气里清晰、逼真、优雅。后来其他的虾都被炸成金黄香脆的食品,这些幸存的虾都孤独而死。


我和弟弟捉了这些小鱼,兴奋的跑回家去,给大人看,受到的是批评,我不记得母亲是不是也批评了我,我倒是记得母亲给我们的笑脸。不准参与一切具有危险性质的活动,包括下河游泳,是祖父的硬性规定,这些活动包括了所有包含不可预料的因素和不可抗力的行为,例如上树和上房,事实存在有一些孩子因为这个而受伤,这一举动就会被禁止,下河游泳,从来没断了有人淹毙的消息,因此这一行为的禁止级别就更高,假如对上树的惩罚是批评,对游泳的惩罚大概就是揍了。不过那时我已经长成少年,没人再会揍我,但是批评仍然是免不了。然而就在那时,我开始怀疑家里的这些条例和禁令。我看着玻璃瓶里游动的鱼苗,觉得这是很美的一件事情,而在浅水里走几趟,也实在不具备任何危险系数,为了这个被批评,我觉得有一个矛盾在什么地方升起,让我心跳加速,有些刺激和紧张,这是反抗意识诞生之前的兴奋,离缺口打开还很远,尚未看到混沌初开时在黑色背景上的一角天光乍亮,但是隐隐感觉到了有缺口打开的可能性,仿佛也提前感受到了一点缺口打开奔涌而入的新气流的力量,即使只有一丝,也让人震颤。在一个时期,应该是大学之后,我有种全面颠覆我家的教条的倾向,这个时期大概有几个月,我认识到这种颠覆偏离了正轨,不是一种深层次的开掘,成了肤浅的战斗,于是我开始变得谨慎,谨慎使人在理性的范围内更加自如。


在老家住着的有一段时间,我早饭从不在家里吃,我早早起床,溜出家门,跑那么100米到别人家里去喝粥。这家人与我家是远亲,大概两家四代以上的曾祖父们是亲兄弟。他们家的男女主人,按辈份我该叫爷爷奶奶,然而他们的年纪与我父母相仿,这对我来说就有些困难,因此我尽量免去了对他们的称呼。他们的儿子,比我大,我还是小孩时,他们已经是少年,他们是我在老家最好的伙伴,我该叫叔叔,我也叫不出口,然而跑到他们家里去喝粥,我却乐此不疲,基本风雨无阻。喝的是玉米糊糊粥,在本地俗称为糊涂。到他们家的路上,要路过另外一家,这一家的男孩,总是拿我取乐,我长大之后,回想起这个男孩,觉得他有些幽默感,对待小孩的态度与我相仿,喜欢友好的逗他们取乐,不过他总是半真半假的威胁要把我拐卖掉,这让我对他切齿痛恨,同时也很怕他,早上路过这一家时,我总是蹑手蹑脚,先侦察仔细确信没有敌情,才一溜烟的跑过去,暗自庆幸逃过一次大劫。我现在回忆,也不能确信我这么热衷于到别家喝粥的动机,那粥是很好喝的,玉米的香味朴实而浓郁,我直到长大,都喜欢玉米糊糊粥,数年前,这在河南的普通家庭,是非常流行的食品,直到中学里,我还和城市里的同学在攀比各自家里的糊涂粥,主要是比较黏度,他想出来一个有力的形容,就是筷子插在里面都不会倒,从此认为他家的粥更加粘稠,也更加可口。糊涂熬的很黏的时候,会在碗里形成整个的一砣胶体,就象质地粗糙的热凉粉,喝光了碗是干干净净的,这也构成了喝粥的一大乐趣。我现在总有一个怀疑,到他们家里去喝粥,起初是完全的热情,后来就是在尽责任,这对于我,是一个很有可能的通病。我到他们家喝了数天的粥,这件事就变成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他们对所有人都讲,这个城里来的小孩爱喝他们家的粥,每天早晨都不请自到,如上班一样准时,假如粥还没熬好,我就会坐在炉灶旁边等,还会自动担负起加柴的任务,这早晨的粥仿佛已经变成了一种仪式,而我为了取悦所有人,每天都保持了旺盛的激情,穿过令人恐惧的敌占区去喝粥。对于还是小孩的我来说,激情的保持要比现在容易得多。这种为了别人坚持把仪式进行到底的精神,后来在我弟弟身上也发现了,他小的时候,吃鸡只吃白色的胸脯肉,这在菜里好像叫做白切鸡,我对膳食的名堂几乎一窍不通,这个说法我也拿不准。大人们说鸡胸肉就像木头片,不如大腿肉好吃,他从来不听,我相信那时他是真正的爱吃白切肉。等他长大之后,家里炖了鸡,祖母仍旧把胸脯的白肉夹到他的碗里,并对所有人讲他喜欢吃白肉,他接受的时候,脸上就有些勉强,我立时明白,这对他也已经变成了一种仪式,祖母记得他儿时的习惯,他不好意思张口去纠正,于是宁可让这习惯在所有人的记忆中保持。我也是这样,总怕别人的关怀落了空。

 
     
 

 


和老外打交道有点累

作者:benyaya
来源:未名空间

我来美国一直就是和老外住在一起,但是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和老外打交道很困难。


最开始是学校的apartment,里面住的都是一个班上的同学,他们也还行,总是找着我一起出去玩。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多非常莫名其妙的地方,比如说,我自己的房间打扫干净了,铺了地毯,我进自己的房间就要脱鞋,有一个roommate来我房间,我就说你也要脱鞋,她很不高兴:“whydon't you take off your shoes in the living room? because you are selfish."这是什么逻辑啊?我觉得简直匪夷所思,我自己的房间都不能脱鞋么?而且说得那么不客气。既然我自己买了地毯。客厅里面大家都不脱鞋,我为什么要脱?


后来和一个乌克兰人住,她很抠门,我冰箱里面的各种食物,吃了我很多,各种东西也用我的,我想着也值不了几个钱,就算了,然后她带来russian black tea,邀请我喝,我觉得还蛮好喝的,就喝了一些,后来我搬家的时候,你们都猜不到发生什么事情,她居然把我的茶叶拦下来,要求我分给她一半茶叶,理由是我喝了她的茶。我觉得完全不能理解,大吃一惊,就算是抠门,也没有哪个中国人会这么做吧。而且平时处得还行的说。


后来又搬到现在这里,两个美国女的,一个奥地利男的,由于大家要share utility,那个签lease的美国女孩到现在都不开暖气,11月份了还不开暖气,简直要冻死人。就算是要share utility,也不用节约到这种程度吧。我觉得真的很奇怪。然后今天,美国女孩主动来邀请我一起去beach玩,我也就跟去了,但是晚上,她做cookie,奥地利人和我都在厨房,她很热情地邀请奥地利人吃她做的cookie,故意不叫我。我觉得好奇怪啊,下午还很热情,晚上就这个样子。


总之,我就是觉得和老外一起住了这么久,还是完全搞不懂老外的思维习惯。我有时候都不太想理他们了,觉得和他们打交道太累了,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搞什么名堂,但是有时候好像打交道又是不可避免的。

老乡们怎么想?讨论讨论?

 
     
   
 
明州小记
 
  作者:Paul
来源:未名交友
 
 
明州,著名的“双城”就位于这里,大文豪狄更斯的“双城记”写的就是这里,呵呵。。。

明州位于美国的中北部,北靠加拿大,相对比它许多的邻居,比如南北达卡达,明州的经济文化要发达的多。许多大公司的总部都在这里,比如bestbuy,target,3M,Medtronic等等,还有美国最大的mall---Mall of America 也在这里。

初识明州是因为这里有一支NBA球队,明尼苏达森林狼。在美国,最流行的四大体育联赛,NBA,baseball, football,还有hokey,明尼苏达都有球队,这是经济文化发达的一个重要标志。

再识明州是因为那部著名的奥斯卡电影 "Fargo",对那里寒冷漫长的冬天有了深刻的印象,我听当地人讲,他们用两句话来形容明州一年四季的气候,"Winter comes, winter goes",这显然有些夸张,so far,我觉得天气还不错,夏天的时候,比纽约要凉快,而我上次回去的时候,发现现在比纽约要暖和。

听说,最早移民到这里的,是一些北欧国家的人,比如挪威、瑞典啥的。北欧那疙瘩的人,好像很精于手工机械,比如军刀、手表啥的,都搞得挺不错,明州许多大公司都是做医疗器械什么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越战以后,美国人觉得有点对不起越南人民,就移民了许多越南、老挝人到明州来。去年wisconin出了个"打猎事件",那位一人撂倒好几个美国佬的老挝同志的祖先,大约就是那个时候移民过来的。

没做过什么调查,我感觉明州是个白人占绝大多数的州。本人所居的那个小城市,白人的比例达到了88%,在新洲经常看到的黑人兄弟,在这里都难得一见。

再说说交通,本人很不幸,在这里吃了一张speeding ticket,ticket写着是在60m limit的地方开70m,很可笑,是吧,你说超10m也算speeding?其实我并不冤枉,我当时开的大约有80m吧。不过既然说我只超了10m,我决定去argue一下,接待我的office是个亚裔,我就跟他说我从新洲过来,地形不熟,交规不熟,当时又是开的一辆刚租的车云云。。。最后强调,俺们新泽西那块,只要在15m一下,没人管你。结果出乎我的意料,office给了我两个选择,一个照单全付,ticket不记入record,只要我在一年之内不再拿ticket;另一个就是减钱但是进record。我二话没说就选了第一个,不知道别的州怎么样,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碰到。。。

 
     
     
   
 
人生第一次蜕变
 
  作者:颜思雨
来源:未名交友
 
 
也许有人知道我为什么很久没有在这里留言了,也许有些人也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过客,但我只能说我现在又回来了。


3月,就这仅仅一个月的时间,让我迅速的蜕壳。


我至今工作6个月,但很不让我满意,没有什么大的突破,思想和方法不是很灵活,有的只是满腔的热血和无限的激情和对工作的执著。我没有很好的业绩,也不是很突出,只是有的用心去做事情,所以我很累。


当我感觉到危机感的时候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我从未放弃过,无论是曾经在将近两个月的没到帐的时候我都没有放弃过,因为我相信,只要相信有希望梦想就会成真,所以我努力,我调整自己的心态,哪怕到一个单子那都是希望是安慰。


月初我到了一个小单子,离我的任务差得很多,我感觉自己的时间已秒的速度在间断。当时想,如果我不幸离开了这里,那么我还会在不久的将来回来,在那里倒下的就还回来,除非我觉得自己想走,否则我是带着遗憾走的。


事情总是让人无法预料,中旬的一天,我在外面刚见完客户回公司的路上,接到一通电话,“说公司在投票,选出拖公司后腿的人”当时我的心里就有一个感觉,我很紧张,很怕。因为我心里知道自己的成绩不是很好。


可当我回到公司看到自己的名字上面有那么多的票,我很吃惊,也很疑惑!!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受宠??全公司那么多人,为什么都投到了我一个人的身上??


我没有看到过程是什么样的,但我看看了真真切切的结果,总监指着坐在第一排得我,大喊,赵妍马上去填辞职报表,我没有一点的感觉,突然间感到了茫然,一时没有方向,走出会议室,当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的眼泪不停的无法控制的流了下来,我的离开不应是这样的凄惨,我的离开不应是这种方式,我的………………我很伤心,这是自己的第一份工作,我很在乎,往往越是在乎的事情就越是伤人。


我填了辞职表但我没有走,给了我一个期限,如果达到我就可以留下,也给我留了一句话“这个社会是残酷的,要记住。”我明天了,也很深得在瞬间领悟了很多。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过的那一个月,但我知道是心里的痛苦,事后我突然间有了感觉好像一无所有,有了放弃的心,这是一种不舍,难过。我开始抓手里一直觉得有意向的单子,可我又发现,在我最关键的时候都是废话。

仅仅的一个月我承受来自各个方方的压力,无论是心理,还是精神上的,还是环境,让我的成长飞速,让我看清了很多看透了很多。

我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我要洗清耻辱,我要没有遗憾的然后再走。


3.30我给一个跟了很久的客户电话,我感觉到了他的需求,便去引导,但我吸取了以前的经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只是尽我所能得去做,没想到3.31本月的最后一天上午我签了这笔单子,而且一次就转正了,这是我工作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到帐的喜悦。


我想要站在众人的面前,告诉那些当时选我的人,你们想让我走,没门。只有我想离开,否则你们就别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走,我也必须感谢他们,让我成熟,让我成长,让我知道社会是如此的残酷。

听我,在投票的时候,看着我得票数越来越多,有人为了我而流泪,我知道这些是爱我的人,认可我的人,是关心我的人,所以我很高兴能够认识他们,能有这样的一些同事。这是一个团队的凝聚。

我问了几个人这样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很多会选择我??我并不是完全拖后腿的!!

很多人告诉我是因为他们嫉妒我,嫉妒我开朗和每天好的心情,面对压力的好的心态。


我不知道这是他们安慰我还是真的。但我其实这是这么认为的。


我不知道我的这种好的开朗的、简单的我,还差多少会被这个社会给磨没了,但我希望快乐的去工作。


祝愿,在艰难中挣扎的你们会顺利走过,只要你决定了那么就在坚持一点点,那忍耐一点,也许亮点正等着你去靠近,维护好自己的客户,说不定哪天他会需要你。


我每天都会被骂,我每天都在努力去改正自己的缺点,争取自己被骂得次数会少一些。


不过说实话,经理对我真的比较严厉,可能是我的性格比较独立吧!!哈哈


最后送给你们一句话,是盖茨说的:既然人生是不公平的,就要学会用一颗平常心来思考,习惯去接受它吧!”


也许有一天我会离开中国企业网,但我真的喜欢这里,这里教会了我很多的事情,让我成长。


我不后悔来到了这里,不后悔接受这里的挑战,每一次战役我都会有很多的收获无论成败与否。


如果有一天我还能留下点什么,那么我希望大家能一起喝点茶或咖啡。大家,5.1见。

4/12/2005

 
     
     
     
   
 
致MOHONK TRIP同仁书
 
  作者:linzi
来源:未名交友
 
 


相信绝大多数的人,都还在浑身的酸痛与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得过来的疲劳中。柔软的床,成了我们唯一最大的向往,在这个周六午夜抵达家门的时分;高低正好的枕头,成了我们最亲的依托,在不能醒来的这个周日的早晨。大家,和我一样,可能还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没有空闲,去回顾昨天那个有点儿颠倒,有点儿惊喜,有点儿迷乱,有点儿兴奋,有点儿遗憾,有点儿满足,有点儿失落,有点儿安慰,有点儿挫败,有点儿感动,有点儿混沌,有太多未知的旅行。那是2005年11月5号,MOHONK LAKE灿烂的阳光下我们一起的秋行。


JOY今天一早的电话,把我从还没有苏醒的状态中,叫醒。然后,逼迫着我,去回忆昨天的种种,算做对我把集合和调度新泽西地区的人马的重任强加其身因而备受骚扰的惩罚。恍然间发现,我竟然是那么的一无所知,我用了一连串的我不知道回答JOY。状如敷衍,然而那却是此刻,我头脑中最真实的状态。


对曾经处於极度的忙碌的过去的一天,那个应该有太多的感思的秋行,我不知道去了多少人,人都是从哪里来,谁是谁,在我们身后狂追上来的几伙人有没有错过沿途的风景和你周围的感动,SKY TOP上突然冒出来的众多的面孔你们属于男人还是女人,我是不是接住了你们望向我的审视的目光那里包含的不解和不满,对於看过我的文章盲目地崇拜过我这个平庸的凡人的你们的失望,还有对我这个所谓的组织者却一事不管的逍遥自在的愤怒和无可奈何。


那些和我一起钻山洞,爬岩石,走峭壁,过板桥的同仁,我记得你们的笑声,你们的话语,你们的支持,你们的守信和守约,你们的乐观和豁达,你们的互助和互爱,但是,请原谅我,我可能记错你们的名字,我也可能弄混你们的面容,但我一定,不会忘记你们。我们同过一路患难和艰辛,我们同过一秋的枫叶金黄和火红,湖水碧绿和清澈,古堡优雅和怀旧,身边的人细致和体谅。我相信,我们都会记得,有过这样的一个秋天,有过这样的一个让我们感觉到自然的美和震憾,感觉到陌生的关怀与关注,感觉到意外的快乐和满足的秋天的旅行。这不够吗?


RON,谢谢你,谢谢你一路的向导,让我们得已惊险,刺激,顺利和安全并存地走完了这全部8英里的行程。让每个人都可以很骄傲地说出:我做到了,我看到了,我听到了,我感到了,生命中走过的这一天,对自然,对我们一路同行的友人。


MIKE,谢谢你,谢谢你从始至终的负责,让大队的人马,善始善终。我接受,你封给我的绰号,那里面包含了我对你的全程操劳的感激和明了,包括了你对我的不闻不事的宽容和无奈。你可以愤怒,你可以不满,你可以咆叫,但是谢谢你,你都没有,你只是再一次的善用了你的幽默和热情,帮了大家。我在这里,替大家,由衷地谢谢你!


ZOU JUN,谢谢你,虽然在人群中,找出你于我还是费了些周折,而且显得迟暮而笨拙,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记得当面向你表达过我的谢意。感谢你这个临危受命的工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NJ地区的散兵游勇聚合成行的,但对於你最紧要关头的出头,我是不是可以,也替大家,谢谢你!


SY,谢谢你,谢你的不是你来参加,而是你出的那些“叟主意”,你坚持要放弃康庄大道去钻洞爬石,让每个人都机会在有惊无险之后,小小地骄傲了一把,在空闲的日子多了一份难忘的记忆。谢谢你,你一定是山里的精灵。


THREETREE,本来我想不用谢谢你了吧。你才是这里的龙头老大,如果不是你,这个“梦想-穿越-自由行走”俱乐部根本就是名存实亡。如果没有你的支持,我想我早已经放弃。这些,我本不用在这里谢你。可是,谁让我吃人嘴短。我总得谢谢你,买帐的晚餐啊!


JOY,谢谢你,虽然我很遗憾你没有和我们同行,但你前期的介入,所做的大量工作,仍然值得我在这里很郑重地说声谢谢。如果可能,我们下次旅行再见吧。


谢谢大家的参与,合作!以及对我本人处事方法和态度的宽容与谅解。希望每个人都能和我一般的阿Q-“原来我可以走那么远的路,看到那么美的风景,遇到那么多友善的人”。希望每个人的心中,都会认同,这是个值得的旅行吧!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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